了第二波高潮,大家尖叫著仰頭欣賞那過山車做出一個又一個刺激又悸動的動作。
更有甚者開始推擠著向前排隊,爭取坐上第二班。
人潮亢奮極了。
“吶,你玩不玩。”她緊了緊腰間的手,扭頭望著他。
“不要。”沈罌直截了當的拒絕。表情相當的憎惡。若是,我吐了可怎麼辦...
正蹙著眉想著,腰間的手驀地鬆開,頓感沒了鉗制卻讓沈罌慌了慌,他抬眼望向那人。
一直中槍的李某人快要被別人的胳膊肘捅的吐血。她突然間鬆開了懷中人的腰,一個華麗的轉身,抬眼正好看到了沈罌溢滿慌亂的眼。
她揚起嘴角,“我帶你走。”說著,抬手牽起他泛涼的手,倒退著為他開啟一條開闊的路。
沈罌愣愣的望著那人面對著他,一步一步堅實的向後退去,雙手被牽的緊緊地,沒有擁塞,沒有推擠。
臉不可抑制的紅了,隱藏在巨大的燈光投射的陰影之下。
拜託,誰要她這樣了,混...混蛋。
頭頂再次傳來又一波的音潮,震耳欲聾。過山車上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撕心裂肺。
沈罌小心的被她帶領著向前邁著步子,他的眼睛彆扭的投向不知何方,承受著臉上的那道炙熱的視線。
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啊混蛋。他心裡碎罵。為什麼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努力躲避著對方滿含笑意的視線,沈罌胡亂的掃著其它絢爛奪目的遊樂設施,一轉眼看到正轉的緩慢的木馬,微微頓了頓。
尖尖的繁亂的屋頂,一半燈火通明,一半鬼魅神秘,幾盞巨型的投射燈照射著那粉刷精緻的木馬,擺出各個造型。配合著各種彩色的燈光,讓人暈眩。
每一個木馬的脖頸上都繫著閃耀著奪目色澤的鈴鐺,叮鈴叮鈴,隨風而動。
李千機順著沈罌的眼光看過去,若有所思。
她拉著沈罌的手,緩慢的朝那個方向挪去。
“要坐?”她說。
“嗯...”沈罌瞧瞧她,又轉眼看向了眼前燈火絢爛的地方,點了點頭。
緩緩的,抓著他的手鬆了開來。
沈罌徑直向入口邁了幾步,忽然轉過頭看向她,皺了皺眉,“你怎麼不來?”
“我看著你就好了。”她微微笑了笑,“也可以方便給你拍照。”
沈罌滿是懷疑的看了看她,蹙著眉進了去。待他坐上一匹泛金的木馬,不由得轉過臉看向欄杆外的那人。
她沒有離開。
還在原地。
“遊客們抓好了喔,要開始了。”工作人員笑著對場內的遊客們喊道。待他拉下電閘,場外和場內的遊客們紛紛興奮的叫了起來。
李千機拿起掛在手腕上的相機,出神的看著沈罌一圈又一圈移動。待他進入了鏡頭,緩緩的按下了快門。
拈起那張出來的照片,她晃神的看著。
相片裡的沈罌,背對著她,即將闖出鏡頭,他在那一瞬突然扭頭看向李千機,綻放了一個最是絢爛的笑。
多年前,也是在旋轉木馬前,也是她,拍下了那人最後一張照片。
多麼相似的場景,多麼相似的表情。
多麼讓人躲閃不及的,結局。
“吶,你為什麼不坐。”那人笑著問她。
“我看著你就好了,方便給你拍照。”她安慰他。
“喂,我來了,快照啊。”他笑的雀躍,一臉幸福和歡喜。
按下快門。
不是不坐,只是不想承受那種,明明努力追著,卻追不上你的感覺。
那種悸動,是一種毀天滅地、無以明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