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後李賢就跑得無影無蹤,有了這不良前科,她們怎會不提防著?結果,賀蘭煙拉著許嫣一溜煙地去準備路上的行李,單單留下一個皺眉發呆的屈突申若。
李賢很快發覺了屈突申若的不對勁,遂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申若,想什麼呢!”
“我想,祭昭陵我就不跟賀蘭她們去了!”
此話一出,李賢不禁愣住了,這大姊頭平日恨不得他走到哪她跟到哪,今兒個怎麼變性子了?正當他琢磨著這一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屈突申若忽然笑著上前來,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笑吟吟地眨了眨眼睛。
“這幾天馬上就要到焱娘亡夫的忌辰了,往年都是我陪著她,這一次少不得也得費點心思。這麼多姊妹,如今幾乎都嫁了人,我好歹也得留著安慰她一下是不是?放心,你此去最多也就個把月,若是焱娘無事,腿長在我自個身上,不能去找你?”
李賢知道屈突申若我行我素的脾氣,再說李焱娘幫了他不少忙,想想也就答應了,只是想到這一別又得好些天,少不得趁機求歡。
於是,這一天晚上,四人又是大被一張胡天胡地了一番。這男歡女愛之間道了多少情話,許了多少念想,落下多少似悲似喜的淚珠,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第五百八十四章 麻煩還只是剛剛開始
陵作為頭等大事,向來是天子親臨。武后當初還是:|:就曾經陪李治走過這麼一遭,結果在路上不足月生下了李賢。就是傳聞中的韓國夫人懷孕生孩子,也是發生在這段路途上。所以說,李賢和昭陵之間,還確確實實有這麼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
既然派出了上官儀這麼一個資格老的首席宰相,李賢的親王兼司空就有些不夠看了。於是,經過了朝會上幾次商議討論——其實更可以稱得上是吵架——最後還是遠在遼東的劉仁軌解決了這一爭端。老劉頭以自己身在遼東,且已經升任尚書左僕射為由,辭去了右相,也就是中書令的權責。
這個位子一騰出來,武后最大的難題就解決了。比起空懸多年的尚書令,這中書省好歹還有李敬玄和裴炎,就算把中書令許出去,那隻不過也是好看而已。她和李治這麼一商議,夫妻倆都覺得劉仁軌知趣,李治更覺得老劉頭勞苦功高。
於是,浩浩蕩蕩的祭陵隊伍出發的時候,李賢身上便多了一個頭銜。那用於開道的旗幟上便是密密麻麻一堆字——總稱為司空中書令兼知門下尚書省事,領雍州牧,涼州大都督,右武衛大將軍雍王李賢。他自己瞅著那長長的名頭直髮呆,卻不想後頭的李顯和李旭輪在那裡嘀嘀咕咕。
“八弟,如今父皇母后之下,也就是六哥最大了!”
“可是,難道不是太子五哥最大?”
“笨。我是說如今,五哥病了,難道你不明白?”李顯撇了撇嘴,悄悄看了看前頭的李賢,又壓低了聲音,“就算五哥沒病,他往日也是對六哥言聽計從,嘿,所以人家說他們倆好地和一個人似的。甭是有什麼姦情……”
這要是李賢知道被自個的弟弟這麼編排,鐵定會背過氣去。然而,他現在應付老上官還來不及,更不用說分心他顧了。大約是離開了長安城沒那麼多顧忌的緣故。上官儀忽然變得愈發羅嗦了,成天在他耳邊嘮嘮叨叨,彷彿不是太子太傅而是變成了雍王傅一般。
這邊廂李賢一路煩惱,那邊廂長安城卻彷彿狂風已經過境。忽然之間呈現出一片安靜祥和的氣氛。朝堂上就算爭執也顯得溫恭謙然,這道路上兩個政見不合的官員就算碰上也是循循然如君子,到最後就連百姓說話也變得細聲細氣。這有心人對此深感詫異,但是。卻也有人對此感到惶然。
上金和素節已經在長安城住下來了。儘管他們擔心會遭到武后的刁難,但是,當看到分配給自己的宅子時。他們卻被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