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
阿蘿四下裡望了望,證實房間中確實沒有別人。遂半跪了下來,在李賢耳邊低聲道:“不知道是誰在陛下耳邊有意提起了已故韓國夫人,旋即又說到蓉娘技藝無雙。陛下犯風疾的時候一直頭暈,若是有這麼一個精於按摩的人在身邊,必定能夠緩解一二。如是一說。陛下便深憾當初不該放蓉娘出宮,於是便派人去尋了。”
“該死!”
李賢狠狠一摔水中地毛巾,竟是霍地站了起來。直到裸露在外的面板傳來了一陣寒冷的感覺,他這才漸漸坐了下去,面上滿是陰霾。
蓉娘又並非大夫,那手按摩地技巧雖然精湛,但宮中藏龍臥虎之地,會這種技法的人不在少數。就在蓉娘離宮之後,他自個就又找了一個精於此道的中年宮人,以便在每日練武之後放鬆全身肌肉。他老爹貴為天子,還會找不到代替者?
這個暗中搗鬼地傢伙,絕對不是為了區區一個蓉娘!當初要不是他李賢去求了武后。武后又確實有所顧忌,蓉娘按例絕對不會在放出宮人的大名單裡。宮闈深似海。高祖時代的白頭宮女在宮裡的還少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沉聲問道:“父皇派的人什麼時候出發的?蓉娘回鄉之後可有訊息?”
“陛下派的人大約是今早剛出發。至於蓉姐,正好她剛剛給奴婢捎帶了一封信。殿下賞賜給她的那些錢,她置辦了幾畝地,聽說在孃家過得還好,只是因著她在鄉間畢竟算是少見地美貌,因此騷擾的人不少。”
李賢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正當他在那裡細細思量整件事的名堂時,耳畔忽然又傳來了一個聲音:“那位東嶽先生郭行真今天又來給皇后娘娘做法事了。雖說是打著安胎的名義,但因為沒有前例,所以宮裡頭議論不少。”
這事今早李賢也聽阿芊說過,當時並沒有十分放在心上。他那位老媽手段太狠,和他老爹合謀剷除長孫無忌一黨的時候,弄死地人何止一個兩個,加上他那早夭的大姐,有些心病在所難免。可如今把兩件事合在一起,他便覺得陰謀地味道越來越重了。
思來想去不得要領,他便乾脆暫時把事情擱在了一邊,示意阿蘿去叫人送些熱水進來,旋即閉上了眼睛。誰知等到木桶中的水加好之後,他忽然聽到阿蘿在耳邊低聲道:“殿下,奴婢已經讓人在外頭候著了,是不是要她們進來服侍?”
李賢倏地睜開了眼睛,轉過頭在阿蘿的面上瞧了好一會,見一向膽大心細地她少有地露出了一絲紅暈,便聳肩笑道:“今晚不用她們了。”
見阿蘿答應一聲便想退出,他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竟是一下子把她拉近了。直到那張俏臉幾乎貼著自己的
這才眨了眨眼睛:“今晚你留下。”
阿蘿一陣瞠目結舌之後,便沒好氣地白了一眼,一甩手想走,誰知李賢那手竟是如同鐵箍,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掙扎了一番,她竟是離李賢更近了些。沒奈何之下,她只得勉強分說道:“外頭那麼多絕色殿下都不要,偏偏看中我一個半大不小的幹什麼!”
晚上多喝了幾杯,雖然沐浴之後酒意稍解,但李賢仍是覺著周身發熱。望著那雙近在咫尺的眸子,他嘿嘿笑道:“阿蘿,如果沒有母后的吩咐,你會一個女人又一個女人地塞給我?五哥可是早就要了明徽,都不知道嘲笑過我幾次了。你若是現在說一聲不願意,那我今後絕不動你半根指頭!”
他刻意加重了語氣,旋即鬆開了右手,一動不動地直視著阿蘿。果然,阿蘿沒有挪動半步,而是站在那裡瞪他,目光中既有惱火,更多的卻是掩不住的情意。
“好好的拿明徽打比方幹什麼,我提醒了那個大大咧咧的丫頭好幾次,她偏偏還是一張大嘴巴,遲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