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吟看著這荒唐的一幕,心中覺得好笑。看著這一眾朝廷命官竟是這般醜態,那當皇帝的估計也是氣數已盡了。
“你是何人?”深邃的紫眸盯著那為首的官員問道。
“下官……下官淮南道節度使方……方遠杭,叩見親王殿下!”那方遠杭聲音戰慄著答道。一臺頭,便看見那高貴卻冰冷的深紫色眸子,渾身一顫,復低下頭去。心道:這親王殿下未免也太恐怖了……皇上啊皇上,好端端的,為何要臣等對付這麼個快被朝廷遺忘的親王呢……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葉天寒心中明白了大半,遂道:“銘,霄辰。”
“屬下明白。”領會主子的意思,凌霄辰與戰銘目送葉天寒與葉思吟二人上樓,凌霄辰便對著眾官員道:“各位大人請起,若無要事,便請回吧。我家主子不喜別人打擾。”
方遠杭與眾官員這才顫悠悠起身,圍到二人身邊,七嘴八舌地問著:
“親王殿下喜歡什麼酒?”
“親王殿下喜歡什麼樣的歌舞?”
“親王殿下身邊的可是世子殿下?”
……
最後,還是由方遠杭拍板道:“凌總管,今晚下官等在松竹館擺宴宴請親王殿下與世子殿下。務必請親王殿下與世子殿下出席。”那方遠杭說著,便自懷中拿出一疊銀票,塞到戰銘與凌霄辰手中,率領眾官員離開了,只留下一隊士兵把守客棧,領頭的將士還過來行禮道:“下官乃節度使下屬都指揮使萬豐,奉命保護親王殿下與世子殿下。”語畢便帶兵分散到客棧各處。
戰銘與凌霄辰面面相覷,看著手中鉅額的銀票,哭笑不得。
“松竹館?那是什麼地方?”葉思吟聽著戰銘稟報有些疑惑,心中卻隱約知曉。這些朝廷命官的設宴之地,若非本城最為豪華的酒樓,便只有瓦肆勾欄之地。松竹館?呵,這名兒起的倒是有趣。
“這……”戰銘看看凌霄辰,又看看葉思吟身旁的葉天寒,不知該如何解釋。
看他的樣子,葉思吟便確定了心中所想,淡淡笑問道:“寒,要去麼?”
“……”葉天寒見愛人清澈的紫眸中滿是戲謔的笑意,遂揮手讓戰銘與凌霄辰退下。待到房門被輕輕關上,葉思吟身子一輕,已經被人抱在懷中。
“依吟兒的意思,本座該不該去?”將問題丟回給葉思吟,深邃的紫眸現出幾分玩味。
葉思吟略加思索,笑道:“我還真是未曾去過,去見識見識也好。”心道:好不容易穿越到了這個時空,而且此地還是豔名傳千年的江寧城。有詩道:“十指如玉如蔥,凝酥體雪透羅裳裡。水精簾裡頗黎枕,暖香惹夢鴛鴦錦。”如此情景,他倒也很想瞧瞧。
男人的眼神有些微變,沉浸在想象中的人卻並未察覺。葉天寒無奈地嘆口氣。懷中之人向來聰慧,卻在有些時候笨的讓人想狠狠教訓他一頓。不過他也明白葉思吟並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好奇罷了。
看著葉思吟掛著淡淡笑容的絕色臉龐,葉天寒伸手抬起他線條優美的下頷,輾轉朝那菱唇吻了下去。
葉思吟也只是微微一愣,便坦然接受愛人的親吻。有些急切,比平日的淺吻激烈許多的吻,令葉思吟心中詫異,身體卻不受控制得亟需排解自唇向全身蔓延的刺激,絲絲低喘緩緩流瀉而出,直到腦中一片混亂,再也無法思考。
葉天寒終於大發慈悲,放開懷中快要窒息的人,又不捨地吻了吻他的唇角,邪魅笑道:“吟兒,今晚可是場鴻門宴。”
葉思吟依舊有些氣息不穩,紫眸卻已經恢復了清澈,猶如這世上最為無暇美麗的紫晶一般:“既是鴻門宴,那便更應該去了。”去瞧瞧皇帝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夜幕降臨,花街柳巷便漸漸熱鬧起來。一行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