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然的目光毫不退縮,篤定道:“我可以的,但我如果不去試就永遠不可以。我不想直到我死都不知道山下到底具體是什麼樣子,我想了解這個世界,我想活得有意義一點,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去做這些。”
齊程心裡一暖,但卻沒有這樣答應她,只是沉默著,只是一手撫著郝然的頭髮。
郝然見狀便忽然推開齊程,抄起齊程準備放生給齊鬧鬧練習的那隻活的黑狼犬,將它的束縛鬆開。黑狼犬一經自由,被身旁這些龐然大物一懾,自然就撒丫子狂逃。但它反應快,郝然反應也不弱,甚至更快,她飛奔著追了上去。
齊程見了也忙跟著追過去,緊緊的跟在郝然身後,眼看黑狼犬就要竄進密林,郝然卻忽然從手裡射出一支箭弩極穩的射了過去。力道不算大,但把握了巧勁,雖然只射中黑狼犬的後腿,但黑狼犬還是嘶叫著栽倒下來。
郝然便得意的回過頭,齊程卻是有些疑惑,動物不會輕易放棄逃跑的,除非器官衰竭被迫倒下。所以哪怕射中要害,它們也會逃命,但為什麼這次郝然只是射中了大腿,它就猛地倒下了呢。
齊程翻開那隻黑狼犬的屍首,看到它中箭的大腿此刻沿著剪痕已經完全變紫,他看向郝然,郝然卻是從藤揹帶上抽出一支箭矢。她指了指箭矢尖端部分,“你仔細看這是什麼?”
齊程湊近細看了一下,發現這箭矢尖端用獸骨製成的刺入部分上沾著一些黑色的液體,雖然現在已經幹了,只是粘附在上面。他又嗅了嗅,不知道是不是分量太少,他嗅不出什麼特別。
郝然見齊程面露不解,便伸出自己手裡的鉤爪,讓他仔細看自己黑色鉤爪的最尖的部分,解釋道:“我爪子好像有飛蟲所有的那種毒,而且最近我磨爪子的時候,發現這種毒有時是能用液體形式排出來的,未必要等我的鉤爪真的刺入活物時才能排出。”
“所以你就把這種毒液塗到了箭矢上?所以那黑狼犬隻是被射中了大腿,就倒下不跑了。”齊程眼中閃爍著光芒,尾巴也似興奮的揚了起來,向郝然求證道。
“對,效果不錯吧。”郝然點點頭,看著地上已經毒發嚥氣的黑狼犬,道:“看來我這對鉤爪的殺傷力還是可觀的。”
“可是這種獵物是毒死的,那還能吃嗎?”齊程皺起眉,畢竟說到底,他們獵捕動物只是為了食用,不是為了嗜殺。
郝然卻是胸有成竹,踮起腳颳了刮他的鼻頭,道:“你放心,昨天你晚飯吃的那鍋狗肉樹菜湯,那狗肉就是你白天放給齊鬧鬧去捉的白狗,不過是由我抓到的。”說著郝然伸出鋒利的黑色鉤爪,朝齊程空撓了一下。
齊程愣住,嚥了咽口水,半響才道:“我突然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
下山狩獵
次日,清晨天光發亮時,郝然便一骨碌從齊程的懷裡鑽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笑。然後郝然便撩起葉簾子出去,從隔壁喚醒齊鬧鬧兩人一起去腹地升火做早飯。
這時差不多所有的獸人都起來了,雌獸人在腹地中升火,雄獸人們都去凍穴裡扛食物上來。每戶扛的食物差不多都是有份例的,小克雖然不會像雨季時那麼斤斤計較的分發,但獸人們大多遵循著這個規矩。可能是他們單純直接的思維,也不知道什麼叫作假。
升好篝火後,齊程已經將小半頭羊鹿扛來了,還掉著冰渣。幾人用獸骨割好羊鹿成肉塊,叉好架在篝火上烤著,而郝然則是用一些肉末和果肉乾放水煲湯。而新擠出來的鹿奶,此時也架在篝火上的小桶瓜煮著,郝然放進一顆糖精一般的魚眼睛。以上這幾樣,便是郝然一家的早餐。
早餐在烤煮的當頭,齊鬧鬧便在一旁舔舐著皮毛做早上的洗漱清潔,而郝然則是用那條唯一的手帕在裝好清水的桶瓜裡沾溼,洗臉。又將幾粒香豆塞進齊鬧鬧和齊程的嘴裡,自己也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