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天寒地凍,夫人若是繼續在這裡和為夫纏綿。”
“恐怕那丫頭,便要凍斃於風雪之中。”
聞得此言,慕容淑大驚失色,也顧不得春光乍洩,當著許莫問的面,便快速的穿戴起來。
不消片刻,慕容淑已然穿戴整齊,變回那個高高在上,雍容華貴,寵冠六宮的淑妃娘娘。
許莫問輕輕揮手,示意慕容淑不用管他。
後者嫣然一笑,立馬去往外室。
房間早已經被清理完畢,而且暖和至極。
當慕容淑開啟大門的那一刻,整個翊坤宮,早已經被銀裝素裹。
虛弱至極的月荷,跪在地上,早已奄奄一息。
“你這丫頭,為何不用真氣抵禦嚴寒?”
慕容淑臉色大變,連忙將月荷抱進暖室之中,並且不斷給她輸送真氣。
“奴婢有錯,還請娘娘責罰!”
緩過勁來的月荷,掙扎著跪在地上,眼中滿是歉意。
“你這丫頭,膽子不是挺大嘛,哪裡會犯錯!”
慕容淑冷哼一聲,故作嚴肅。
“娘娘,太傅大人不但睚眥必報,而且心狠手辣。”
“若是得知您算計他,您焉有活路!”
“奴婢受慕容山莊活命之恩,您又對月荷關愛備至,視若親姐妹。”
“月荷雖然無能,但也不能看著您走上絕路,方才出此下策。”
“如今您與許太傅有了肌膚之親!”
“縱使他鐵石心腸,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任由您喪命在安雲山手中。”
“奴婢此番犯下大錯,自知必死無疑。”
“特意留下一口氣,便是為了與您告別。”
“看著您安然無恙,想來他並沒有為難您。”
“如今奴婢心願已了,死而無憾矣。”
月荷情真意切,慕容淑潸然淚下,主僕兩緊緊的抱在一起,宛如生離死別。
“許太傅,奴婢知道您沒走。”
“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一切皆與娘娘和慕容山莊無關。”
“您要殺要剮,月荷絕無怨言!”
月荷環顧四周,忽然大喊道。
“本座怎麼就睚眥必報了?”
“本座怎麼就心狠手辣了?”
“看來月荷姑娘對本座的成見很深呀!”
許莫問身著大紅飛魚服,腰間挎著雙刀,雙手背後,緩緩走出內室,臉上似笑非笑。
“既然你如此看待本座,那本座索性便睚眥必報,心狠手辣一回。”
“區區丫鬟而已,竟敢陰謀算計本座,你自盡吧。”
“只要你自盡,本座便保下淑妃娘娘和慕容山莊。”
慕容淑瞪大眼睛,正欲將真相告知月荷,哪知卻被許莫問的眼神嚴厲制止。
她已然看出,許莫問多疑的性格又在作怪,這是在測試月荷的忠心。
倘若月荷今日有所遲疑,定然必死無疑。
“區區性命而已,月荷有何吝嗇?”
“許太傅,您貴為半步天人,又是當朝太傅。”
“月荷希望您能牢記自己的誓言。”
許莫問微微頷首,“本座向來言出必行,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月荷情緒頗為激動,轉而深情的望著慕容淑。
“娘娘,月荷再也不能侍奉您了!”
“往後餘生,您一定要多保重。”
這一刻,就連慕容淑也拿不準許莫問的主意,只得淚目看向許莫問,準備開口求情。
哪知月荷說罷,不等慕容淑開口,已然拔出腰間的軟劍,抹向自己的脖子。
只是一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