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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這謝小姐的屍體能控制屍氣的散發方向,還能將屍氣凝聚成形,實屬罕見,其實力也可見一斑。難怪羅步齋一見了她便叫“姥姥”!

姥爹看了一眼羅步齋,希望他想辦法施出援手。可是羅步齋打完噴嚏之後將手帕收了進去,沒有看到姥爹身處險境之中。阿爸許自從改名羅步齋之後,一條手帕常帶在身邊。天氣稍熱他就極易出汗,需要手帕擦拭臉上的汗珠。

羅步齋繼續跟謝家父親討論婚娶的細節,他看不到那條像蜈蚣一樣的屍氣。

滿臉是油光的謝家父親更不可能看到屍氣了。倘若他能看到,剛才他女兒作祟害羅步齋的時候他就應該有所覺悟。

當那個黑色蜈蚣爬到姥爹的鼻子面前,正要鑽入的時候,姥爹急忙側了一下頭,假裝去看屋裡的擺設。於是,黑色蜈蚣詭計落空。

謝小姐的屍體又撇撇嘴。

黑色蜈蚣立即調整方向,繼續朝姥爹的鼻孔爬來。

就在黑色蜈蚣即將碰到姥爹的鼻尖兒時,姥爹又將腦袋轉了一個方向。

謝小姐的屍體再次撇撇嘴。彷彿她的嘴跟那條黑色煙霧蜈蚣之間有一條看不見的細線,黑色煙霧蜈蚣就是她用嘴來操控的傀儡。

那條黑色煙霧蜈蚣死纏爛打,姥爹將頭轉向哪裡,它就飛快地爬向哪裡。

羅步齋見姥爹的腦袋轉來轉去,非常不自然,便問道:“馬少爺,你的脖子是不是不舒服?”在正式一點的場合,羅步齋都叫姥爹為馬少爺,叫糧官做馬老爺。在私下裡,羅步齋直呼姥爹的名字,叫糧官為大伯。

姥爹當著謝家父親的面不好發作,只好尷尬道:“是啊,昨晚睡落枕了,脖子怎麼扭都不對勁兒。”

姥爹扭脖子的時候恰好看到旁邊桌上放著一把觀賞用的扇子,扇子上面畫著仕女圖,圖中仕女手裡也拿著一把扇子,看那筆墨似乎非常老到,應該是某位名士畫家親筆畫出來的,而不是工廠或者作坊統一生產的。

姥爹顧不得那麼多了,上前將扇子搶在手裡,在鼻子前面不停地扇風。那黑色蜈蚣既然是煙霧凝聚而成,那應該怕風吹散。姥爹故意將風扇得很大。

謝小姐的屍體忍不住撲哧一笑,嘴巴如墨魚一般頓時噴出一大團墨水一般的煙霧。她譏諷姥爹道:“現在又不是三伏天,我們這屋裡也陰涼陰涼的,馬秀才怎麼還要扇扇子取涼呢?莫非體內陽氣太旺?”

謝家父親卻擔心他家的扇子,忙說道:“馬秀才,我這扇子可不是用來扇風的,這是我花了不少錢從別人手裡高價買過來的。你熱的話,我叫人拿一把蒲扇來就是。不過我這屋裡常年蔭靜,不會感覺到熱啊。”

謝家父親又擔心這還沒進門的姑爺身患隱疾,怕女兒嫁過去之後守活寡,便說道:“就算禮數到堂,八字相合,我還得請城裡的知名醫生幫你看看,免得身體有隱疾沒發現。及時發現及時治,治好了再談婚娶也不遲。”

謝小姐的屍體聽了父親這話,笑得前俯後仰。她以手掩住嘴巴說道:“父親你擔心得多餘了。我看他身體好著呢。”謝小姐的屍體知道姥爹不斷扭頭是為了避開她的屍氣,所以知道姥爹並不是有隱疾在身。

“你天天在深閨裡學習女紅,又沒有學過醫學,你怎麼知道別人有沒有隱疾?快給我收斂一點!”謝家父親責備女兒的放肆。

令姥爹覺得可氣的是羅步齋追問姥爹剛才來的路上為什麼沒有感覺落枕,現在卻不舒適,是不是真如謝家父親說的那樣有隱疾。

姥爹無法作答,但手上的扇子搖得更快了。

謝小姐的屍體嘴巴再次一撇。

那條黑色煙霧蜈蚣立即盤起了身子,如水塘中的田螺一般。然後它滾動起來,靠近姥爹。這盤起的身子將受風影響的面積減少了許多。雖然它身上的煙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