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像鐘樓街,掌著幾個街區的幾個黑市販子,憑著捅了幾個人的肚子,就覺得生猛的不行?”
“那裡沒有憲章。”李維認真地盯著許樂的眼睛說道:“我承認看著你現如今的光彩,我並不平衡,我要做事,我不可能跟著你就這麼混一輩子……生活這玩意兒,總是要有點兒挑戰性的,我不像你可能是天生做大事的人,但我也想玩的精彩一些。”
許樂沉默不語,用手擰開瓶蓋咕咕灌了幾大口啤酒,唇邊的白沫與李維先前激動噴在他臉上的唾沫混在了一處。
李維盯著啤酒瓶,聲音漸低,說道:“我不可能回東林,因為我總是你的一個麻煩,所以我想去百慕大。不過你放心,我這次的目標,絕對不是去打下幾條街……”
許樂放下酒瓶,沉默地看著他,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對彼此的性情心理摸的一清二楚,李維在他的目光下沉默很久,終於說出了真實的心意。
“別看你現在在聯邦混的風光,但我能看出來,你的麻煩也不少……把你現在的資源給我點兒,讓我去百慕大打拼幾年,混出點兒名堂。”
“如果將來這個聯邦要收拾你……我很想在聯邦之外給你留條後路。”
留條後路?許樂拿起啤酒瓶連喝數口,咳嗽聲聲,嗆得鼻頭微酸,心頭微暖。
第三卷 西林的征途 第七十一章 上路
老鄉見老鄉,有可能兩眼淚汪汪,也有可能背後打一槍,許樂和李維不曾抱頭痛哭,也沒有背後一刀捅過去抹了前世塵緣的陰暗念頭,只是聽著關於後路之類斬釘截鐵、鏗鏘有力的話,彼此都被自己感動的一塌糊塗。
“別掉尿。”李維拿過啤酒瓶灌了一口,唏噓道。
許樂低頭說道:“我是很難被煽情的人。”
雖然感動,許樂卻不可能答應讓李維就此離開,遠赴百慕大去打那片可能永遠無法打下來的大大黑道江山。如今西林前線緊張,他不可能要求鍾家那位夫人再幫助自己做什麼,在百慕大星域中,他根本找不出來任何資源,那位百慕大的地下皇帝林半山與他只是在高鐵之上擦肩而過,也沒有任何瓜葛。
最關鍵的是,許樂認為自己有誰都想不到的後路,即便這個聯邦將來無情地拋棄他,收拾他,他還有憲章光輝裡的那個老東西可以幫助自己——即便那個老東西都忽然翻臉,他還有左手的手鐲——不拘遭逢如何鬱郁,處境如何艱難,他自信自己都能硬生生殺出一條滿是血汙的道路。
讓李維為了給自己謀求一條聯邦外的後路而去冒險,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雖說那是李維自幼的夢想。
拒絕李維離開,許樂不怎麼擔心,他認為李維在首都星圈只認識自己一個人,沒錢沒門路,絕無可能一個人偷偷跨越星河,偷渡去遙遠的百慕大星域。
所以第二天晨在茶几上看到被啤酒瓶壓著的那張紙條時,他惱怒的無以復加,生出將啤酒瓶扔出窗外的衝動,但最終因為不願意砸到公寓樓下的小朋友或花花草草,而黯然住手。
……
“你給他資助,你讓他結識百慕大的走私商人……你有沒有想過,他是我的朋友?你至少應該先經過我的同意!”
在首都特區南郊高速公口的一片空地中,許樂踩著幾片粉碎的秋葉,表情憤怒盯著車前的利孝通,恨不得把一慣陰寒冷幽扮梅花的七少爺揍成滿天飛舞的紅梅碎片。
李維悄無聲息地離開首都,踏上前往百慕大的未知旅程,是因為利七少爺提供了贊助,就連那幾位百慕大的走私商人,也是因為木谷莊園裡的午餐會,而讓李維覓到了攀附的機會。
“他要走的急,我也不知道你不知道這件事情,昨天半夜,我也不方便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