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政府方面是借用你的報復行動強勢宣告,意圖逼迫他們退讓,如此一來,這種退讓便不再僅僅是家族尊嚴的問題,而涉及到雙方對聯邦未來程序分歧的大矛盾。”
“這種等級的衝突,就是這些天讓很多人艱於呼吸的恐怖危險味道的來源。”
“好在最後那邊終於退讓了。”
“不得不說,你的運氣真的不錯,明明點燃了彈藥庫,聯邦卻依舊太平,沒有人彈劾或者暗殺總統,內戰也沒有爆發,西林還沒有獨立。”
鄒鬱微諷說完最後一段冷酷的政治笑話,長長的睫毛微垂,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開始繼續進餐。
許樂聽到最後,臉色變得複雜怪異起來,沉默片刻後,用認真誠摯的語氣沙啞解釋道:“我只是想恐嚇一下那些大人物,希望能震住對方,讓他們不要再像落日州那樣不停地試圖暗殺我,讓人生少些麻煩而已……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鬧這麼大,影響會這麼遠。”
白玉蘭曾經感慨過,許樂最了不起的能力,就是能把最複雜的事情簡單化,然而今天聽到這席話,許樂有些微寒地發現,那些貫徹多年的簡單邏輯,因為身份地位背景的變化,會變得令他無奈頭痛的無比複雜。
“不,你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幕後真正複雜有趣之處。在我看來,那才是這出戏裡最精彩的部分。”
鄒鬱抬起頭來,微澀一笑說道:“開始時,費城以為你在執行官邸的意志,政府方面卻以為是老爺子的意思,最後雙方對不上,發現和你一起去別有江山吃飯的還有……太子哥哥,又以為是夫人的意思。”
“誰都萬萬想不到,這……只是你自己的意思。”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許樂,搖頭感慨說道:“某個單細胞男人,從前線回來了,卻還在按戰場上那套簡單法則辦事。”
“當你背後這些大人物終於弄明白的時候,時間已經太晚,他們只好冒險順勢而為,結果誰能想到,最後卻有一個非常好的結尾。”
“以前陪夫人喝下午茶的時候,她有時候會講一些前皇朝裡的政治佚聞,我當時很吃驚,為什麼歷史上很多大事件,都是由不起眼的小事引發的。”
鄒鬱望著他無奈說道:“很有趣,沒想到我現在居然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因為某個莫名其妙的傢伙一次衝動,本來需要耗費無數時間精力去做這件事情的聯邦政府,莫名其妙地就搶佔了先機。”
許樂認真地思考了很久,然後抬起頭認真說道:“這些事情我真的想不明白。”
鄒鬱微微一笑,心想大概正是這種想不明白或者懶得去想,才是這傢伙能讓總統先生在內的很多人喜歡的真正原因吧?正這般想著,聽到他緊接而至的下一個話題,她心中那抹溫暖的感覺頓時化作烏有,一抹惱怒與無味盈蕩漂亮的眼眸。
“施公子真是個不錯的人,雖然我知道他的身份確實有問題,鄒部長很難同意,不過戀愛自由,這官司可以打到最高法院去,相信你父親可不願意被何英大法官訓個狗血淋頭。”許樂笑呵呵地說道。
鄒鬱懶得回答這個問題。
“他說想娶你為妻,是因為你漂亮,而且你替他生了個兒子。”許樂看著她的表情,認真說道。
鄒鬱精緻的秀眉頓時挑了起來,恚意大作。
“從這一點,我知道他是真的喜歡你,他想安定下來。”許樂沒有在意她的表情,繼續微笑說道:“也許你會覺得這個邏輯很怪,但其實這種墮入戀愛的理論,還是他教給我的。”
“他曾經說過,只有在真正喜歡的人面前,男人才會變得愚蠢笨拙,才會在自己友人面前用這種愚蠢的雄性動物發情語言掩飾自己已經動情的言情的心。”
“你應該知道,他可以說是聯邦最花的男人,所以我相信他那張嘴裡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