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的許可權歸屬,她只知道那間掌握了聯邦相當部分尖端科技的研究所是屬於聯邦,屬於軍方的,結果這個人居然說……那間實驗室是他的?
許樂感覺到了這名女軍官對自己的態度,低著頭說道:“你可以調閱一下研究所與沈老教授的協議資料,這間實驗室從建立之初,便選擇的是合作模式。從憲歷五十四年開始,所有的贊助全部是沈老教授以私人名義爭取來的,從這個角度說,這間實驗室裡的一切,包括那些被我毀掉的資料,聯邦或果殼公司只有按照協議支付報酬,獲取使用權的資格,而沒有處置的資格。”
徐松子聽著這番話,表情漸漸凝重平靜下來,她發現自己對於果殼研究所確實瞭解的不多,對方似乎說的極有條理,不像是在撒謊,而且已經被逮捕入獄,這時候對著自己撒謊,沒有絲毫益處。
“沈老教授去世前,透過公證遺囑,將實驗室的處置權全權轉移給我。”許樂抬起頭來,看著長桌對面的美麗女軍官平靜說道:“法律文書備件放在我的公寓裡,你隨時可以檢視,如果沒有人把它毀了的話。”
徐松子聽出對面這個年輕少尉平靜話語裡藏著的信心,微蹙眉頭,低頭又看了一遍桌上的卷宗,緩聲問道:“研究所和憲兵隊的供述裡面,並沒有提到這一點。當然,我會馬上進行採證,只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更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毀掉實驗室裡的機密資料?要知道,那些資料是被聯邦中央資料庫做了電子保全的重要資料。”
她的目光停留在卷宗上,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這是怎樣的一個軍官啊,居然扛著一把太平斧闖進研究所,將一間實驗室生生砸了。
“這些資料是我的,我想怎樣處置它們,有必要向任何人解釋理由嗎?”許樂這時候自然不會向女軍官坦露,聯邦科學院,鐵算利家,聯邦新一代機甲的事情,這對於他當前的處境沒有絲毫好處,相反只會把事情弄得更大。
“很感謝你來為我提供法律援助,我想我先前說的已經很明確了,資料是我的,實驗室是我的,既然如此,我沒有任何理由還被關在監獄裡,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徐松子沒有抬頭,將手前的卷宗推開,開啟電子法律文書,皺著眉頭仔細翻閱了許久,然後抬起頭來,靜靜看著許樂,搖著頭說道:“就算那間實驗室是沈老教授的,現在是你的,可你毀了那些資料,依然沒法出去。”
“為什麼?”許樂將被塑膠繩縛著的雙手擱在桌上,看著她問道:“我管教自家的孩子,難道也有問題?”
聽到這個比喻,徐松子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許樂,說道:“先不說這個比喻是否合適,但就算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可以教育他,但不能虐待他,更不能殺死他……如果你這樣做了,那就會觸犯兒童保護法,或變成一個謀殺犯。”
不等許樂開口,她皺著眉頭繼續說道:“依照聯邦機密資料保護法第三款第七條之規定,就算這些資料是你的,但基於資料本身的重要性,依然必須接受聯邦監控,不得外洩,不得擅自處置。你對這些資料的處置權,頂多能讓你在這起案件中,能夠得到輕判。”
許樂低下了頭,吸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
徐松子看見他的笑容,微微一怔,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對方還能笑的如此鎮定,難道真以為自己有國防部的背景,就能與聯邦法律抗衡?她微微蹙眉說道:“更何況這些都是你說的,相關的電子法律檔案,我還沒有看到。”
“不過既然有了新的證據,我會繼續進行調查。”徐松子站起身來,開始收拾金屬桌面上的檔案,低著頭說道:“你呆會兒籤一份檔案,上午我直接去你的公寓提取那份法律檔案,然後直接去軍事檢查署申請證據保全。”
“我不知道公寓裡的法律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