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冒險提供那些解決方案。
他帶著白秘書過來,就是因為白秘書曾經親自操控過這種新式機甲,如果自己能夠擁有單獨空間面對新式機甲,那麼白秘書便等於是自己的試機師。
利家和科學院那邊應該不會相信自己還有核心資料,沈秘書既然相信工程部,那邰家對果殼工程部上層的影響力一定極大,不會存在洩秘的問題,可是如果利家那位大少爺知道自己來到了港都,會不會多想一些什麼?
至少不能讓對方親眼看到自己與果殼工程部接觸,許樂放下酒杯,正準備起身,卻發現一直在自己左手邊沉默喝著橙汁的白玉蘭,再一次搶在自己之前站了起來。
白玉蘭將橙汁裡的冰塊含進了嘴裡,沒有說什麼,便向著酒館後面走去。
門口陰暗處的那兩個人,對於這種情況早有安排,其中一人裝著酒意,也跟著去了酒館後。
再繁華的城市,再後現代的時代,酒館的背後總是與熱鬧相對應的寂清,破亂,髒汙,垃圾箱裡有老鼠,脫漆的牆角下有尿漬,有昨夜嘔吐的痕跡。
白玉蘭不吸菸,今天也沒有喝酒,自然不會在後巷嘔吐,他只是閉著眼睛,拉開了褲子拉鍊,愉快地放著水。
那名酒客也來到了後巷,開始撒尿,他本不用跟著過來,但是擔心目標二人會分頭行事,所以為了小心起見,他不想讓對方脫離自己的視線範圍。
“港都中午喝酒的人也這麼多?”白玉蘭抖了抖,沉默地向著那名酒客走了過去,輕柔說道:“你沒尿……”
“關你媽的屁事!”那名酒客發現事情有些問題,但他接下來的表演依然十分沉著,十分兇惡地吼道。
噗的一聲,酒客發現身邊這個秀氣男人一張嘴,一個尖銳的物事向自己的臉上噴了過來,作為一名專業人士,他當然知道這肯定不是口水,自然聯想起了一些傳言中比較陰毒的暗器,快速退後。
退卻不及白玉蘭進的快,那名酒客悶哼一聲,右手摸到了自己的腰間,左手的兩根指頭,卻是狠狠地插向了白玉蘭那雙沒有什麼表情的眼眸。
然而此時卻失了平衡,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白玉蘭已經低著頭踏前一步,恰好踩在了他的鞋帶上。
兩指插空,白玉蘭左手化掌一刀,行雲流水一般向著酒客的脖頸上砍了下去,落手無風,卻格外陰冷。
酒客來不及掏槍,極為強悍地格臂一擋,同時左腳快速踏後,踩在了溼漉漉的後巷實地上,保住了平衡。
然而緊接著,他卻感到自己另一邊的脖子涼了涼。
白玉蘭鬆開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右手多了一把秀氣的小刀,而此時這把秀氣的小刀,已經悄無聲息地插在酒客的脖子裡,就像是插在泥土裡的一根樹枝。
他接著鬆開右腳踩著的鞋帶,一伸手,抓住了那名酒客的領帶,沒有讓這具仍然在抽搐掙扎的身體倒下。
開啟半人高的垃圾箱,白玉蘭將酒客塞了進去,小心地拔出了小刀,幾乎同時迅速關上了垃圾箱蓋。
隔著金屬蓋,有雨水噴灑的聲音隱約在垃圾箱內響起。
白玉蘭擦拭乾淨小刀,低頭向酒館裡走去,一臉平靜……
第二卷 上林的鐘聲 第一百五十二章 煮酒洗甲(上)
那杯琥珀色的烈酒還放在黑白紋石桌面上,葡萄發酵蒸餾混著數年地窖裡的光陰,在半空的杯中逐漸滲漫,鑽入人們的鼻中,雖然不如酒館外面那個橡木桶噴放的稀釋香精清晰,但像是有生命力一般,感染力十足。
港都是一個貪圖享受的城市,這幾日是聯邦法定的暑火假期,所以雖然還是午間,昏暗的酒館裡已經坐了好幾桌客人。坐在吧檯旁的許樂並不顯眼,他怔怔地看著杯中的酒水,想著從昨夜到今日自己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