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到首都上學。至於她此次失蹤的訊息,嚴禁外洩,我不想讓管理委員會的那些乾瘦老議員們拿這件事情做文章,說我第四軍區在尋找藉口拖延。”
“是,頭兒。”船長的心裡真的是無比慚愧,放在身邊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暗想如果真找到了小姐,一定要看看是誰敢幫助她,天天給她找食物吃,到時候一定要把那個人撕成碎片。
便在這個時候,飛船的中控電腦又發出了冷冰冰的聲音:“三十八區電力輸出異常,地面受力狀況異常,疑為受到內部撞擊。”
……
這個時候的許樂並沒有被人撕成碎片的自覺,雖然他一直在懷疑小西瓜的身世,可是怎麼也不可能把小姑娘與第四軍區、聯邦之類的遙遠上層存在聯絡起來,畢竟他只是一個自幼生活在聯邦底層的孤兒,下意識裡都覺得那些事情距離自己很遙遠。而且此時的他全副心神都放在自己腳下的破爛機甲之上。
操作艙裡滲出來了淡淡的光芒,就在這片光芒之中,腳踩機甲艙門的許樂就像是畫中的人兒一樣。忽然發現隱藏在自己手上的秘密,知曉了這四年裡自己究竟學了什麼東西,在這一瞬間他很自然地想起了自己的老師,自己的忘年交,自己的老闆——封餘。少年難以控制內心感傷感懷的情緒,低著頭沉默無聲地哭了出來,眼淚滴到了破爛機甲的表面,沖走了幾道灰塵的痕跡。
小西瓜看到他哭了,輕輕地啊了一聲,然後趕緊用兩隻小手捂住了嘴巴。她不知道許樂哥哥為什麼要哭,難道是因為他很能幹地修好這臺破爛的機甲,難道這就是書上說的喜極而泣四個字?
沒用多長時間,許樂便醒過神來,用滿是油漬的衣袖擦去了臉上的淚痕,把自己擦成了一頭汙臉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地板上的小西瓜,用力地說道:“沒嚇著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哭了。”他是一個言出必行之人,既然老闆已經離開了,不論生死,那再把自己陷於這種情緒也沒有任何意義,就在心裡記著他,然後好好地過自己的生活。從這一秒鐘開始,許樂便極少哭泣,直到很多年後走在大街上淋了那場雨。
M02機甲的中控晶片早已損壞,絕大部分功能都已經失效,許樂當然不會奢望在這樣的環境下將晶片修復好,他只是用了一些看上去粗笨的法子,遮蔽了機甲的自身報警系動,要試一下傳動效能是不是好的。此時機甲既然已經透過了自檢,興奮的他當然要嘗試一下,有些困難地鑽進了沒有艙蓋的操作艙內,按照說明書上的指示,並不困難地尋找到了操作檯。
許樂小心翼翼地將手臂伸入固定閥,十根手指依照固定的排列按在了模擬光面上,然後卻失望地發現,雖然這臺機甲的傳動裝置似乎可以用了,但是訊號輸入裝置卻依然連線不上,準確的說是操作檯的模擬光面與他自己安置的晶片組之間,無法達成聯絡。無論他怎樣嘗試,整個機甲依然是一動不動。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只好轉到了擬真系統,將感測器直接聯到了自己的身體面板表面——這種系統如今基本上已經被淘汰了,因為科學家們經過研究確認,無論人類的肌體再怎樣發達,使用擬真系統所表現出來的反應速度還是會非常慢,而且這種操控方式所需要消耗的力量太大,任何人都無法用這個方式長時間的操控機甲。只是在六十幾年前的憲歷初期,M02機型上還保留著這種無用的雞肋系統——反正只是需要讓機甲動一下手指,許樂並不介意流流汗。
這是一種面板和肌肉組織上的錯覺,很厚很沉,許樂的眉頭皺了皺,發現可能是因為機甲破損的時間太長,感測系統出了問題,他的神經系統指揮的肌肉動作,竟是沒有辦法讓這臺機甲動彈絲毫。忽然間靈光一閃,又或是本能裡的反應,許樂抿了抿嘴唇,雙眼一閉,腰間頓時顫抖起來,巨大的力量從他的腰腹部直接傳遞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