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璧聽承祺帝如此說,也只能先應下,“民婦遵旨,謝皇上。” “罪臣謝皇上。” “老婆子謝過皇上。” 三個人一頭磕到地。 “好啦,少時你們跟朕一起去至國公府,看看你們那兩個可憐的孩子。” 這時,衙役請了大夫提著藥箱快步走了進來。 “先讓大夫給連通判診下脈吧。”蕭誠毅說道。 “小醫見過幾位大人。” “免禮。給這位大人看一下身體如何了?” “是。” “連東義此刻還跪坐在地上,那大夫過來,只好也矮身蹲到了地上。 抬起連東義的手臂,按在了他的腕間。 片刻,大夫放下了連東義的手臂。 “回稟幾位大人,這位大人似乎多日沒有好好休息和進食,以致身體虛乏,又因急火攻心才會吐血。 不過沒有大礙,待小醫開個方子,用幾副藥,好好將養些日子也就無事了。” “好,有勞大夫。” “不敢。”大夫開啟藥箱,拿出自己的筆和墨盒,取出一張紙,寫了一張方子,雙手遞過來。 蕭誠毅伸手接過,“有勞大夫了。”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遞給大夫。 “不敢,不敢,多謝這位大人。”大夫雙手接過銀兩,收拾好自己的藥箱,退了出去。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隨朕一道去國公府看看那兩個可憐的孩子。” “是,民婦遵旨。” “是,罪臣遵旨。” 呂駿引路,將承祺帝幾人送出來。 承祺帝與蕭誠毅上了一輛馬車。 連東義看著自己的娘和妻子上了一輛馬車,他想了想,沒有跟上去,而是依舊由連興扶著上了來時的馬車。 承祺帝對呂駿說道:“好啦,朕去國公府走一趟,這衙門裡應該尚有公事要料理,呂愛卿就去忙吧。” “是,臣恭送皇上;送蕭大人。幾位慢走。” 呂駿看著馬車依舊從側門駛了出去。 呂駿站在那裡看著,直到幾輛馬車看不到蹤影了,他才長出一口氣,搖了搖頭,“唉,這真是個警示啊!這樣的錯,自己此生是無論如何不能犯的! 幸好,幸好,他與夫人也是多年相濡以沫,後宅也沒有半個鶯鶯燕燕。 雖然也曾遇到過送美女行賄的,萬幸、萬幸、萬幸啊!他從來沒有動搖過,沒有接納過一次,萬幸啊! 勝義公府到了。 馬車停下,連興扶了連東義下了馬車。 連東義抬頭看去,赫然只見兩隻威嚴的大石獅子後面、數層臺階之上,一座高闊壯觀的府門佇立,府門上方懸掛一塊黑底鎏金字的匾額,上書“敕造勝義國公府”幾個剛勁有力的大字。 只是這一座府門看在眼中,就油然一股崇敬之意升上心頭。 這裡才是真正的尊貴、富貴無比的豪門世家國公府。 在這一門中,有國公爺、有狀元出身的吏部侍郎、有將軍、有官員、有誥命夫人,還有母女兩位郡主,甚至連管家都是身負軍功、掛著三品將軍頭銜。 相比之下,他連東義一個小小通判根本還不入流。 可是這座大門裡,沒有小妾姨娘、沒有庶子庶女,夫妻恩愛、父慈子孝,一派興旺之象。 再看看他連東義,剛剛當上個六品通判就開始見色忘義,昏昏然不知所以,最後得來的卻是一場羞辱。雖然僥倖沒有家破人亡,但也許會家敗人散。 不對比、不細想還不覺得,如今這明顯的對比更是讓連東義羞愧難當。 此時的二堂大廳裡,勝義公夫人童問溪和蕭昶的夫人石蘭為首的女眷們正帶著府中的孩子們在裡面說笑玩兒樂。 讀書的孩子們都回來了,也是剛剛到家。國公爺蕭之南和蕭一凡也回來了,只差蕭誠毅和何舉了。 大人們喝茶,孩子們嬉笑玩鬧。 一邊的羅漢榻上,天寶兒和連思思蹲在前面,哄著蕭雨珠玩兒著一個花球,赫連琦在旁邊守護著。 另外幾個孩子有的跪坐在軟榻上,有的站在一旁,有的坐在赫連琦的身邊……總之,只要有蕭雨珠在,一群孩子都必定是圍著蕭雨珠的,那邊不時地傳出來咯咯咯、哈哈哈的笑聲。 大人們坐在一邊看著,也跟著笑。這安逸的時光,對孩子來說是快樂,對大人來說也是享受。 國公爺蕭之南和蕭一凡剛剛換了家常的便服來到二堂,後腳就跟著進來了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