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定喝了一口茶,又請馬植喝,馬植也是不得不喝,馬植喝茶之時,方天定悠悠道:“王只能有一個,可以封五個侯對吧。”
馬植聽得心驚膽戰,點頭道:“是的,是的,王越少,自然就是我做的越好。對朝廷也有利。”
方天定放下茶盞,道:“遂安這個縣,想來也重歸我南國麾下了吧?”
馬植大冬天的,突然覺得頭上熱汗留下,一邊抹了抹汗,一邊道:“如此,甚好,甚好,一塊飛地,想來聖上也不在意。”
方天定笑了笑,道:“既然這樣,馬大人也不必到處奔波了,小王這就召集其他幾部人馬,先做討論,當然,條件定然壓制在底線之下許多,這也是給予你方便對吧?”
馬植一個勁兒點頭道:“那當然,那當然。”
當馬植走出客廳之時,也沒有想通自己為何會被這麼幾句話嚇得汗流浹背。
方天定再次喝了一口茶又看了看自己桌子上擺著的寶刀,屋頂開的天窗投過來的強光。
這後世審問凡人的一套,放在古代也很有用嘛,請你喝一杯茶,嚇破你的膽子。
事後,方天定便派人邀請陸行兒朱言,鄭彪裘日新,陳十四呂師囊共赴請宴,探討和議。
這些人倒是不敢自己親自前來,若是方天定從中作梗,豈不是不費一兵一卒,便能拿下半壁江山。
鄭彪呂師囊覺得既然做戲,也要做的真,當然也是派人前來,不過卻警告,一切以南國太子為首。
二月初五,七部人馬全部到齊。
方臘主政事,但是既然其他幾位王都不出現,他自然也不會去參加會議,只是召見了幾位代表就忙自己的事去了,開過不久,文官不足,很多事情都需要方臘躬身力行。
方天定看著各路王,派來的使臣,陸行兒之弟陸垣,陳十四的兒子陳三千,裘日新的大將張孟連,鄭彪手下唐鎮,呂師囊手下趙武元,朱言兒子朱昌。
見到這些人,方天定當然要笑呵呵的引進門。擺了一桌大宴,當所有的菜都上齊之後,方天定撤下了所有僕人侍衛。
直接說道:“各位,朝廷來的大官兒就在我院子裡住著。眾位怎麼想?”
陸垣最先出言:“能不打就不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很難拼得過宋庭,能偏安一隅也好。”
陳三千倒是比較沉穩:“父親叫我先聽聽幾位兄長的意見。”這張口就是大大哥閉口就是兄弟,也不好起怪罪之心,伸手不打笑臉人。
倒是鄭彪呂師囊的代表都沒有說話。
露天的院子,望著天上的星空,方天定問道:“眾位可還記得我們起義的初衷?”
眾人都陷入了回憶,想來,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一切太過偶然以前自己也沒想過。
方天定才說道:“我們就是為了挽救自己和一方黎民百姓不受宋庭屠戮,既然如此,江南,荊州,就不能再重歸宋庭之手!”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眾人聽聞方天定的話都是覺得此人狼子野心,卻不知道方天定早就知道宋庭的底線,開什麼價,都是合理價位。
方天定看著眾人的表情,繼續說道:“我們單獨每一家都不是宋庭的對手,所以我們要聯合起來跟宋庭對抗。但是宋庭畢竟是幾百年的皇帝了,我們才不過半年,怎麼去和他們爭,所以,能不打就不打!”
朱昌起身問道:“若是我們之中有人投降宋庭,我們其他人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方天定擺手讓其坐下,隨即道:“眾位是否聽過一句話叫做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上了一條船,也就不能亂跳了。只要有誰反叛,我們其他幾家就將他滅了!”
說著,竟然直接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為了嚇一嚇他們,也就只能可惜這個酒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