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讓她來。千萬記得,一定不要主動邀請公主來。”
家丁點了點頭,便退去了。
不要看他只是守門的,其實是家丁之中比較有實權的人,掌握侯府正門的人,能是一般家丁。雖然只是柴府分支後人,卻也比普通家丁身份高得多。
方天定在門口等著之時,一輛馬車漸漸靠近。
方天定回頭一看,卻看到那馬車沒有頂子。
仔細看了看,竟然是自己剛剛遇到的那輛馬車。
雖然那是條主街,但是確不是草市,所以沒有太多人經過,也就沒有耽誤多少時間,方天定便直接走了。
沒想到又遇到這車子了。
而那馬車伕似乎很有怨念,盯著方天定不放。
那馬車上走下來的少女一身衣著有唐風,當然不是說的樣式,而是顏色。宋服的樣式本就繼承了唐服。
少女額衣服確實絲綢,而且是粉紅和淡綠的絲綢。雖然說,紅配綠絕對很刺眼,但是有粉色調和,不止不刺眼,反而界限分明。
女子先是看到方天定,然後才回頭看到馬車伕,隨即出口呵斥:“阿福,不要放肆!”
方天定也注意到了,腦中略微一思考,便知道,這些人都是侯府,而且這家丁因該是侯府中某位夫人的族人。
若是是侯府侯爺的親信,斷然不會給一個小姐當車伕,若是沒有一點兒關係,那裡敢這麼猖狂。所以,定然是某個夫人家裡的族人什麼的。
那女子緩緩走上臺階,周圍護衛才躬身道:“小姐。”
那女子走到方天定面前微微施禮道:“公子不進去坐坐?”
方天定總覺得這話有些耳熟,卻隨即說道:“我在這兒等人,便不進去了。”
女子問道:“等的是柴家人麼?”
方天定點了點頭,女子才繼續說道:“既然是等我家裡的人,小女子當然要請公子進去坐著等,不然有失待客之禮。”
方天定一想,自己又不是來尋仇額,大可不必如此。隨即點了點頭道:“那好,我也見識一下柴府的榮華。”
那女子似乎是猜出了方天定的身份,所以才如此客氣。
想一想也應該知道,人對人的和善是有限的,若是在對與自己有怨之人時,還能做到如此那恐怕就不怎麼可能存在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人位高權重,不得已而為之。
而女子這一舉動,卻間接性的救了柴候府,首先,作為獨立成國的魏國,隨時都可以宣佈不承認宋國貴族,第二點,方天定對柴府的印象已經非常之差了。
但是以偶這麼一個姑娘讓方天定進府一敘,一旦這樣進去了,若是沒有觸及根本利益或者利益觀點,方天定也就不好發難了。
方天定跟著那女子進入了柴候府,而禁衛軍們在整個南京,當然也是無處不可去。
要知道他們的上一任統領是方毫,那種桀驁不馴的性格,已經打入了他們的靈魂中。
坐在客廳中,女子端上來一盒糕點,說道:“這是紅棗糕,吃吃看?”
方天定才想起,今日滴水未進,顆米未食,於是也不客氣,拿了一塊紅棗糕便開吃了。
大將有大將的風度,包括吃飯。
哪怕是吃零嘴,也能吃出軍中吃主餐的狀態。
直接兩口一個,然後嘴巴里還沒嚼完,又拿了第二個。
那女子掩面一笑:“小女子做的紅棗糕,有這麼好吃麼?”
方天定直言:“今天沒有吃飯。”說著,才想起人家是個小姑娘,不要打擊別人的自信心,於是又補了一句:“你做的紅棗糕做的不錯。”
吃著吃著,不知為何方天定竟然想起了一個關於豬血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