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了兩重庭院,但見庭院中花木繁茂,陣陣香氣,撲鼻而來.
那舉燈帶路的青衣童子,突然停了下來,說道:“到啦!諸位清等候片刻。”
韓士公冷哼一聲,欲特發作,但他終於忍了下去.
那青衣童子向前行了幾步,舉手推開一座圓門,直向裡面行去。
韓士公安然舉步而行,緊隨那青衣童子身後,準備衝入,卻被李文揚左臂一橫,攔住了去路,韓士公微微一嘆,停下了身子。
林寒青藉機打量了四周一眼,只見自己停身之處,正是一座精巧的小花園,方圓不過五丈,但卻植滿花樹,假山魚池,十分幽靜,不過大寂靜了些,使人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只見燈光射來,那進入圓門的青衣童子,重又走了出來,冷冷道:“家師有請。”
李中慧仔細看那青衣童子,面色蒼白,不見一點血色,說話語氣,冷漠異常,暗暗付道:“這人只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如非從小就在陰森險惡的環境之中長大,受著嚴酷的訓練,小小年紀,豈能變的如此陰森冷漠?”
韓士公大步而行,當先向那圓門之內走去.
那青衣童子搶在前面帶路,行在一條甬道之中,四五丈後,到了一座廣大的敞廳中。
廳中高燃著四支白燭,一張紅漆八仙桌上,端坐著一個胸垂花白長髯,面容瘦削的中年大漢,正是“太平堡”主連梭錢大同。
韓士公目光轉動,只見這座廣闊的大廳之中,除了錢大同之外一再無其他之人,強按下心口怒火,拱手說道:“錢兄,咱們有十幾年不見了吧?”
錢大同端坐不動,緩緩把目光移住到韓士公的住上,道;“韓見,別來無恙?”
韓士公冷笑一聲,道:“錢兄的架子,當真是越來越大了。”
錢大同道:“好說,好說……”目光一轉,掃掠過李文揚,接道:“這位可是黃山世家的李世兄麼?”
李文揚微微一笑,道:“不錯,錢堡主還能記得兄弟,兄弟甚感榮幸。”
錢大同右手一擺,冷冰冰的說道:“幾位大駕光臨,兄弟未能遠迎,還望諸位多多恕罪!”這本是幾句客氣之言,但錢大同口氣冰冷,使人聽來生硬刺耳。
韓士公冷笑一聲,道:“錢兄可還記得咱們昔年同在江湖上闖蕩的往事麼?那時咱們曾共患難……”
錢大同接道:“韓兄有什麼話,先請坐下,再談不遲。”
韓士公想到李文揚勸告之言,強忍忿怒,坐了下去。
錢大同不容韓士公介面,搶先說道:“這位女英雄面生的很。”
李文揚道:“那是舍妹。”
錢大同道:“幸會,幸會,兄弟久聞黃山世家李姑娘之名,今日能得一見,當真是今生有幸。”
目光一轉,投注到林寒青的臉上,接道:“這一位少年英雄,高名大姓?”
林寒青道:“在下林寒青。”
錢大同複誦道:“林寒青,林寒青,這名字生疏的很。”
林寒青接道:“在下甚少在江湖之上走動,那是難怪錢堡主不認得了。”
錢大同兩道銳利的目光,掠著幾人面上掃過,道:“幾位駕臨寒舍,不知有何見教?”
韓士公經過一陣琢磨,心中平靜了不少,暗道:此人的神情、性格,流異昔年,簡直有如另一個人,其間或有原因,當下心平氣和的說道:“這幾位都是受兄弟之邀,將來拜訪錢兄。”
錢大同臉色冷漠,突然舉起手來。互擊兩掌。
敞廳一角處,呀然輕響,開啟了一扇木門,兩個青衣小婢,一前一後的行了過來。
只見那當先的一個,手中託著一個紅漆木盤,上面放著四個白玉壞,蓮步娜珊的走近了韓士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