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慧暗中留心,發覺那美麗的玄皇教主,雖然尚能保持著冷漠的平靜,但兩道清澈的眼神,卻放射出無限柔情,凝注在林寒青的身上。
她的美麗,使自負的李中慧有些自嘆弗如,也引起了她一絲妒恨。
李文揚流目四顧,打量了四周一眼,發覺幾人正停身城堡旁邊。
天上星河耿耿,已是三更過後時分。
韓士公仰臉打個哈哈,道:“老朽走了大半輩子江湖上,卻從未遇過此等情勢,敵耶?友耶?實叫人有些無法分解。”
李中慧冷笑一聲,道:“咱們都是沾了林相公的光啦!”
林寒青道:“哪裡,哪裡,此乃李姑娘機智勝敵。”
韓士公道;“不錯!老朽可是從沒有見過像慧姑娘這般聰明的人,竟然能使那玄皇教主,自動的向屬下討取解藥,療治好林世兄的毒傷。”
李文揚笑接道:“在下在江湖之上走動,一遇上什麼為難,立時函請舍妹,只要她能趕來,不論多大的困難,也為之迎刃而解!”
李中慧忽然輕輕嘆息一聲,道:“你們可認為玄皇教,當真的放過了咱們麼?”
此言一出,三人無不震驚,韓士公大聲嚷道:“怎麼?難道他們暗算了咱們不成?”
李中慧雙目中閃動著智慧的光芒,嫣然一笑,道:“也許現在還不會,不過,從今之後,那玄是教定然和咱們攬不清。”
韓士公道:“你不解釋,老夫還有些明白,你這一說,可聽得我更糊塗了。”
李中慧盈盈一笑,答非所問的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早些走啦!”當先舉步而行,嫋復娜娜的向前走去。
李文揚低聲說道:“舍妹性格,在事情未能完全判明之前,決不會隨便出口,她既是不願意說,老前輩最好是不要問。”
韓士公道:“原來如此!”
四人登上城堡,只見兩個黑衣佩刀的大漢,站在城堡之上,眼看四人登上城堡,也不出手攔阻,渾如不見一般。
李文揚等眼看兩人都無出手相阻之意,也懶得多問,施展壁虎功,游下城堡,韓士公早已有備,揚手處,一段枯木,投入護城河中,以四人輕功造詣,借這段枯木之力,躍渡護城河,自是輕而易舉。
登上了彼岸,韓士公感慨叢生,回顧了那太平堡一眼,黯然嘆道:“我韓某人二十幾出道江湖,如今已四十寒暑,鬚髮蒼然,一事無成,唯一使我聊以自慰的,是交了幾個朋友,想不到人心不古,那連環梭錢大同,昔年和老朽,並騎江湖,出生入死,患難相扶,數十年生死之交,如今只落得蓄意加害,反臉成仇。”
李中慧微微一笑,道:“老前輩錯怪他了。”
韓士公生就火爆脾氣,雙目一瞪,道:“傳聞之言,尚可不信,我這親目所見,親身所歷,不是你慧姑娘機智過人,咱們今日只怕都已成太平堡的籠中之鳥,難道我還錯怪了他不成?”
李中慧凝目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他早已為玄皇教所控制,身不由己,自是怪不得……”微微一頓,又道:“奇怪的是那玄皇教主……”
李文揚道:“妹妹可疾覺著她年輕了一些麼?”
李中慧道:“如若我的料斷不錯,那玄皇教主,定然是另有其人,那位姑娘,只不過是個替身而已。”
林寒青道:“這話不錯,在下亦覺著……”
李中慧冷笑一聲,接道:“誰要你介面了?”
林寒青怔了一怔,垂首不語。
李文揚大感過意不去,正待說幾句慰藉之言,突然身後傳過來一聲嬌笑,道:“好利害的嘴巴!”
四人心頭一震,同時回頭望去。
星光下只見一個嬌小的青衫人,帶著一具形式恐怖的青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