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之人,都不該怠慢,諸位請吧!”
那美豔少女搶先一步,道:“我替諸位帶路。”
出了廳角便門,景物忽然一變,只見一條長廊,直向後面通去,兩側植滿花樹,香氣襲人。
長廊盡處,又是一道圓門,那美豔少女推開木門,燈光隱隱由地下透了上來。
敢情是一道通向地下的級梯。
一個嬌弱的聲音,由地下傳了上來,道:“李姑娘別來無恙,恕老身重病纏身,不能親迎佳客,萬望恕罪。”
李中慧道:“老前輩言重了。”舉步而行,沿級梯向下走去。
李文揚、林寒青、韓士公等魚貫而下,個個暗運功力戒備,準備應變。
下完了一十八級梯隊,眼前一座廣大的地下敞廳,廳中燈火高燒,光焰熊熊,壁間掛了不少名人的字畫。
靠後壁處,端放著一座古鼎,鼎中白縷嫋嫋,散放出滿室清香。
李文揚目光一轉,瞥見白煙迷濛中,那緊靠古鼎的壁間,端掛著一幅畫像。
隱隱間,可見兩側的字聯,寫道:
才冠一代,雄視江湖三十年。
學無止境,武林還有勝我人。
李文揚暗暗忖道:“這人不知是何許人物?竟然這樣大的口氣,看來他不把自己寫成武林第一名家,還是有此心存客氣了。”
付思之間,忽聽一陣急促的喘咳,敞廳一角處,垂簾輕啟,那美豔少女攙扶一個滿病容的中年婦人,緩步而出。
病魔似已完全奪去了她的體能,只見她緩緩閉著兩目,身子完全靠在美豔少女的身上。
兩人身後緊隨著一個青衣小婢,雙手託著一座軟榻。
只聽那中年病婦說道:“把軟榻放近一點,我要和李姑娘好好的談談。”
李中慧急急行了過去,道:“老前輩不用客氣,晚輩過來也是一樣。”
那青衣小婢,放下手中軟榻,鋪放好塌上棉被,美豔少女玉臂一圈,抱起那中年病婦,放在軟榻之上,低聲說道:“娘請躺著說話,也是一樣。”
那中年病婦掙動一下,失去神彩的雙目,望了李中慧一眼,笑道:“老身還能夠活著見姑娘一面,實是未敢料想。”
李中慧道:“老前輩安心養息,我家中存有不少靈藥……!”
那中年病婦連連搖頭,道:“姑娘的一番好心,我只有心領,老身這病勢,恐已非藥物能夠救得了……”
她緩緩移動目光,望了緊依她身旁的美豔少女一眼,嘆息一聲,接道:“老身這病,得在生她之時,坐褥期間,中了瘴毒,又連受兩個仇家的暗算,如今算起來已經十八年啦……”突然一陣急咳,打斷她未完之言。
那美絕少女雙手輕揮,不停在那中年病婦身上輕捶,口中幽幽說道:“娘啊!有話漫漫說嘛,李姑娘也不是立刻要走。”
李文揚仔細看那中年病婦,雖然已瘦得皮包骨頭,但面目輪廓間,仍隱隱可看出昔年的綽越風采。
林寒青入得室中,一直靜坐不動,茫然神秘的家世,在他的心靈之中,挽了一個無法解齊的死結,剝奪去了他年歲中應有的歡笑,也使他性格上充滿了矛盾,天生一付傲骨,加上深深的自卑,使他生具的開朗性格上,蒙上了一層憂鬱,慈母的愛護,恩師的教養,都無法把他心中的化結解開,但他又不忍傷害慈母的心,因此他學會了超異常人的忍耐,久年的壓制,使他變的有些冷漠,對任何外來的關顧和愛護,反應都是那樣冷淡,他有著承受悲苦的定力,卻沒有強烈的歡笑感受。
他有著年輕人不應該具有的老練和深沉,但事實上卻是個毫無江湖閱歷經驗的人。
他本然的坐著,看上去是那樣孤獨。
那中年病婦失沓神彩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