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文武官啞口無言時,他總是為他搬回面子,批評他人無中生有、以訛傳訛,更甚者流言惑眾、蠱惑人心,直言眼見為實,直批得那些老臣子知難而退於朝堂之後,他才功成名就再次告老離開,謝絕了周玉皇為他安排的種種舒適生活,拖家帶口遠離京中,甚至幾次搬家以絕了周玉皇欲讓他回京的要求。
周忠看了下朝議殿一時感慨道:“這裡沒變樣,以前這裡可是老奴的戰場呀。”
“只要老宰相回來,這朝堂永遠有您的一席之地。”
“老了老了。”周忠站立起身再次下跪,並拒絕了周玉皇的攙扶:“奴才這次來是有一事相求。”
“就算有事求朕也準您坐下說,您雖遠離京中但對朕之情,永世難忘,您也領了朕這份情可好?”
周忠也不想在禮數這裡謙讓浪費時間,坐下後穩了穩語氣:“這大周朝在聖上的管理下,算的上是最輝煌的時期了;聖上與民休養生息; 百姓的日子也好起來,更難能可貴的是不會因為刻意維護自己的尊嚴和地位而護短 ,讓各國都承認大周朝的大國地位,老奴也是安慰了。這事是奴才的家事,奴才成親時年盡40,當時告老後轉了幾地才決定安顧,唉,可是那一年暴發天花之災一家老小隻留下奴才和一曾孫,這也算是幸事了,那時曾孫尚在襁褓這也成了奴才的心病,就怕當年的天花在這個唯一的血脈身上種了根,前些日子奴才看到朝庭下發的通告上寫明水痘的區別和治癒方法,奴才才回到京城請見那位高人,還望聖上了了奴才的心願。”
“老宰相,不瞞您說得了此病的是朕的皇孫,可那是水痘並非天花。”
“聖上,此人竟然能區分天花和水痘,那麼他一定對此症瞭解,奴才不求別的,只求能給個說法就算入了棺奴才也認命了。”
“這……”
“聖上是不是有何不妥?”
“老宰相請稍等,李公公傳老十一過來。”周玉皇對於周忠這位老臣很是瞭解,現在有事相求當然是心來氣合的,可這事也不能大意,天花之害無藥可治,自己也是隻聽沒能親見,到底有沒有良方也是不知,這可違背老宰相一直言教的“眼見為實”又不能有推託之意,這不是要讓老忠臣斷子絕孫嘛,此時把老十一推出來是最好的。
笑笑牽著布布從假山後小心翼翼的鑽出來,問著坐在這裡的孩子:“你沒有看過一個白鬍子的老頭過去?”
孩子退的好遠後才回答:“沒有看過。”
布布撇著嘴:“你很怕我們兄弟?跑那麼遠做什麼,過來。”
“不行的,我可能得了病不能離你們太近。”
“你是哪個宮裡的,叫什麼?病了怎麼不去看大夫?我們天天被一個老頭子追他是太醫,不然我們自投羅網帶你去瞧瞧?”
“奴才叫周續命,是從宮外來的,曾祖父帶著來尋一位高人。”雖然距離遠,可孩子卻很懂禮儀向布布、笑笑下跪行禮道明來意。
笑笑一聽腰板挺直了:“我帶你找我爹爹去吧,別信那些高人什麼的,以前那些太醫呀都說我沒救了,我爹爹就治好我了。”
“不行的,我不能離開此地,曾祖父會找不到我的。”
笑笑大咧咧的一把拉住他:“不怕,很近的我讓他們留在這裡等你曾祖父好了。”
☆、第54章
周義雲還在和柳絮膩歪著,毫不留情的在背後吐糟自己的八哥和十哥求子之路,為自己有三個嫡子倍感榮幸,自從那日柳絮拒絕他的求女後,也不想他再受痛苦,就把心思轉到包包身上,提前和柳絮商量起抱孫女的日常,柳絮一種看神精病的眼神望了他許久,人家仍是話匣子一開輕意不關上。
“十一皇子,快些準備上朝議殿。”李公公以超齡的步伐剛見到人影,就出聲開始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