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去的地方吧。”
羅漾有些為難地亮出車票:“我們想去漂流大廳,但上面說距離終點還有5站。”
“所以我們不能離開,”燒仙草聳肩,“還要指著這趟破車送我們到站呢。”
無盡夏搖頭:“我不知道什麼漂流大廳,但你們確定這趟火車還能開動?”
“老夥計,別跟他們繞圈子了,”黃帽鴨清了清嗓子,定定看向眾人,“你們必須離開火車,跟上那些倖存乘客,因為只有你們才能救他們。”
ke:“我們?”
一匹好人:“救他們?”
太歲神:“怎麼救?”
“送他們回到現實世界,”無盡夏說,“這趟火車本就不該屬於這裡。”
……
雨又開始下了,不過不再是暴雨,而是細雨霏霏,將火車外的怪異世界籠罩在一片迷離雨霧裡。
是的,怪異。
再不是沿途車窗見到過的那種廣袤荒涼,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樹,樹枝像乾枯的手,樹葉像牙齒,腳下則是泛著灰綠色水泡的泥濘土壤,像是雨後的沼澤地又被女巫傾倒了一大盆咕嘟嘟冒著泡的藥水。
十人就這麼深一腳淺一腳,跟著倖存的幾十名旅客一起,往遠處的光亮走。
看不清那光是什麼,但此刻也別無他法。
列車已經完全被毀,尤其是車頭,根本沒有重啟行駛的可能,無盡夏和黃帽鴨說完
() 那語焉不詳的幾句,就聽見某個方向傳來新一輪怪物嘶吼聲,於是兩個傢伙連告別都沒有就急匆匆飛走,留下十臉懵逼的旅行者,只能選擇相信無盡夏說的,承擔起“送倖存者回現實”的使命感。
倖存者們來自不同車廂,有老有少,仍在逃過一劫的驚魂未定裡,他們現在只想找個地方遮風避雨,等待救援,遠方那一抹溫暖光亮就成了全部希望。
“也許這就是我們的任務呢,”羅漾只得往樂觀的方面想,“送他們回家,我們就能到達終點。”
夢黃粱嗤一聲:“我們送他們回家,誰送我們回家。”
一句戳心。
太歲神仍冷靜自持:“現在抱怨這些沒意義,還是想想怎麼解決眼前困境吧。”
“現在能耐了,剛才你怎麼不把那蟬和鴨子抓住多問幾句,”燒仙草心浮氣躁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這輩子最煩‘謎語人’,他倆就不能把話說明白,為什麼認為我們能救這些倖存旅客?先知啊?還有一個盒裡生物連旅途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也沒盒子。”武笑笑小聲“補刀”。
羅漾已經有了初步判斷,正想說話,卻聽見方遙冷清出聲:“火車是過去的,盒裡生物也可以是。”
估計是猜來猜去聽得煩,雲星仙女出手“拍板定案”。
在【似我者死】初合作時,羅漾已經見識過了方遙的“推理”和“逼供”能力,只是後面相處熟悉了,有自己出苦力,仙女在“推理”這一途上心安理得躺平,隨隊“白嫖”。
所以聽見方遙與自己想得一樣,羅漾完全不意外。
其他人也不是沒有做過相應猜想,只是——
燒仙草:“方遙,你這個‘過去’有沒有具體時間點?”
方遙:“裡世界形成‘旅途’之前。”
夢黃粱:“你的意思是裡世界原本沒有旅途?”
方遙被問煩了,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還要進一步解釋?
外人沒領會,仙女隊長秒懂,立刻接過“講課任務”:“黃帽鴨當初迎接我的時候,說裡世界是客觀存在的,我想這個意思是它與現實世界對應,但並不依附。那麼一個沒有外力干擾的世界應該自然發展、野蠻生長,旅途卻更像是人為製造的‘能量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