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朝衍,你……」謝子衿還沒有來得教育遲朝衍,就被握住了手,暖暖地裹起來。
遲朝衍火急火燎地打直球,「謝子衿,要不要和我處物件?」
謝子衿:「……」
「我超級喜歡你的。」
謝子衿:「……」
「你最愛吃糖醋小排,排骨玉米胡蘿蔔湯,海鮮啫啫煲,xo醬蘿蔔糕等等,不喜歡帶太多刺的魚,吃起來嫌棄麻煩,蔬菜你不太喜歡帶有苦味,例如生菜苦瓜等,也不太愛吃蔥蒜芹菜等有味道的。水果你不能吃芒果,會有點過敏,別的你基本都吃,但是不怎麼吃葡萄,不喜歡剝皮吐殼。」
謝子衿:「……」
「你吃辣只能吃中辣,吃大辣,胃會燒得不舒服。你不喜歡吃太甜,飲料喜歡點半糖。你在咖啡店上班,但是你不喝咖啡,因為你喝了會一晚睡不著。你不喜歡吃醋,覺得那味道太酸太澀。」
謝子衿一動不動地盯著遲朝衍,心底一陣地動山,被震驚,「……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遲朝衍認真地說,「哦,我還知道,你考試時,習慣先寫學號班級,最後再寫名字。看書時,筆記會記在每一頁右上角的空白處,不喜歡把筆記寫在印刷字行裡。畫圖時,習慣一連削五支鉛筆備用。」
謝子衿垂著眼,嘴角彎了彎,心裡被溫暖填滿,低聲說,「遲朝衍,你說,我要是報警把你抓走,告你侵犯隱私,那應該很有判頭吧。」
遲朝衍有點緊張地解釋,「……我只是太喜歡你了。」
七年啊,漫漫時光裡,足以記下所有關於他的點點滴滴。
除此之外,他常常奔波於南北校區之間,全程跨越1328公里,車程最快的2小時09分。
每一次跑南校區,他出門前都要整理著裝,把自己弄得特別精神帥氣。
「遲朝衍。」謝子衿抬頭,盯著有點急促的遲朝衍,「雖然你很狗,還敢演我……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喜歡你。」
他不曾想會成為賭徒,但他忍不住賭一把,轟轟烈烈地愛一場。
他的心曾被撕成碎片,他獨自一人蹲下,將碎了的自尊一片一片撿起來,在哭過痛過後,繼續要強地往前走。
那一份痛,是原生家庭給了他的沉重禁錮,壓得他差點分崩離析。
他習慣了躲在殼裡,更加不會相信愛情的虛無縹緲,他怕輸了,怕一塌塗地,怕那曾經破碎過得尊嚴又一次摔得稀巴爛。
療愈的過程,痛得太清晰,時間太漫長。
可是,面對眼前的少年那一份長達七年的熾熱暗戀,他動搖了。
有那麼一個如夏花燦爛的少年那麼熱烈溫柔地喜歡著他,喜歡了很久很久……
這一刻,謝子衿那一個帶著慘澹黑色調的青春漸漸地開始有了顏色,公佈欄上的那一個名字「遲朝衍」像是活了起來,以一種強勢的狂妄烙印在他的青春裡。
公佈欄那盯著證件照看的少年,考場上忐忑借橡皮的少年,洪澇奮不顧身奔過來的少年……全部都是遲朝衍的身影。
若是他細心一點,或許早就發現了,原來是那個明媚的天之驕子,給他的灰暗青春,塗上了年少輕狂該有的色調。
他們見證了彼此青春,屬於他們的青春,永不褪色。
他們的青春永遠停留在那一個美麗的海灣城市裡,夏日海鹹風的味道,熱辣辣的驕陽,明媚陽光的少年們,那一套藍白的校服,都有他們走過的痕跡。
風會將痕跡吹散,但吹不走少年濃烈到冒泡的愛意。
遲朝衍的眼眸在那一瞬間像是被點亮的蠟燭,綻放出燦燦的光芒,笑得嘴角飛上天,「什麼?你、你你你喜歡我?!!!」
講真,若不是杵在跟前,遲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