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涼寺那一間昏暗幽深的密室裡,四周的牆壁彷彿散發著無盡的陰森氣息,使得整個空間的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沉重而緊張。桂公公神色威嚴地高坐在一張臨時搬來的太師椅上,那太師椅被放置在密室的正前方,宛如王座一般,彰顯著他此刻的權威。他的眼神犀利如鷹隼,仿若能看穿一切虛妄,冷冷地盯著下方跪著的心溪方丈。
心溪方丈低垂著頭,身體蜷縮著,臉上滿是惶恐與不安。那惶恐像是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內心,使得他原本平靜的面容變得扭曲。豆大的汗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從他的額頭滾落,砸在地上,濺起微小的塵埃,每一滴汗珠都彷彿是他內心恐懼的映照。
桂公公雙手抱在胸前,那姿勢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冷冷地開口道:“心溪方丈,事到如今,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你與那些喇嘛之間的勾當,別以為能瞞得過本公公。本公公在這宮中歷經無數風雲,什麼樣的陰謀詭計沒見過,你那點小把戲,在我眼裡就如同透明一般。”他的聲音在密室中迴盪,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石塊,砸在心溪方丈的心頭。
心溪方丈身體微微顫抖,那顫抖像是秋風中的落葉,無法自控。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桂公公,老衲……老衲真的是冤枉啊,我與那些喇嘛並無勾結。老衲一心向佛,怎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還望公公明察啊。”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試圖為自己辯解。
桂公公冷哼一聲:“哼,冤枉?那為何喇嘛來襲之時,他們對寺廟的佈局如此熟悉,彷彿有人提前給他們通風報信一般?他們在寺廟中穿梭自如,就像是在自己的巢穴裡一樣。而你,作為寺廟的方丈,掌管著寺廟的一切事務,難道對此一無所知?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他的眼神愈發凌厲,彷彿要將心溪方丈看穿。
心溪方丈慌亂地抬起頭,眼神閃爍不定,如同夜空中飄忽的鬼火。他試圖躲避桂公公那犀利的目光,說道:“這……這可能是他們事先暗中窺探所得,老衲實在是不知情啊。這清涼寺雖地處清幽之地,但平日裡香客往來,難保不會有居心叵測之人趁機窺探,公公不能僅憑此就認定老衲有罪啊。”
桂公公站起身來,他的動作帶著一種壓迫感。他踱步走到心溪方丈面前,每一步都像是敲在鼓上的重錘,讓人心跳加速。他目光緊緊逼視著心溪方丈,說道:“好,那我再問你,近日你可有與寺廟外的陌生人頻繁接觸?你不要妄圖隱瞞,本公公已經派人暗中調查多日,你若敢說謊,後果自負。”
心溪方丈眼神遊離,不敢直視桂公公的眼睛。他支支吾吾道:“老衲……老衲偶爾會與一些香客交流佛法,這也是正常之事啊。弘揚佛法,普度眾生,本就是老衲的職責所在,這難道也有問題嗎?”他的話語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桂公公突然提高音量,那聲音如同驚雷在密室中炸響:“正常?那為何那些香客中有幾個身形健壯,行為舉止根本不像普通香客,倒像是練武之人?他們的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勁,一舉一動都不似常人那般虔誠。而且他們在喇嘛來襲之前就頻繁出現在寺廟周圍,你敢說這其中沒有蹊蹺?你莫要把本公公當傻子!”
心溪方丈臉色變得煞白,如同被抽乾了血液一般。他的嘴唇顫抖著,像是風中的殘燭,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只是張著嘴,喉嚨裡發出“呃呃”的聲音。
桂公公繼續說道:“本公公已經調查清楚,那些人就是喇嘛派來與你聯絡的。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竟敢參與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妄圖綁架行痴大師?行痴大師對於天下蒼生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你這是在玩火自焚,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會引發多大的災難?”
心溪方丈終於崩潰,他癱倒在地,像一灘爛泥。他哭喊道:“桂公公,老衲糊塗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