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密密麻麻,讓韋小寶深陷極度危險的泥沼,每一次掙扎、每一步挪動,都似在與死神擦肩。
才剛踏出俄國邊境不久,韋小寶便憑藉那如荒野狐狸般敏銳至極的直覺,捕捉到了一絲異樣氣息。那直覺仿若化作他身體裡潛藏的另一雙眼睛,時刻警醒,敏銳感知著四周哪怕最細微的風吹草動。他猛地回頭,目光如電,穿透層層枝葉與朦朧霧氣,只見身後有一夥神秘黑影,恰似暗夜中誕生的幽靈,身形鬼魅,行動敏捷得超乎常人想象。他們在茂密樹林間穿梭自如,藉助樹幹隱匿身形,與斑駁光影、蔥鬱枝葉巧妙相融;又於嶙峋山石間騰挪輾轉,以巨石為天然盾牌,悄然潛行,若不凝心聚神、全神貫注地仔細端詳,實在難以察覺他們那如鬼魅般飄忽的蹤跡,仿若他們本就是山林的一部分,與自然渾然一體,卻又散發著致命的危險訊號。
韋小寶心底暗叫不好,一種不祥預感仿若冰冷溼滑的蛇,順著脊樑悄然爬上心頭,緊緊纏繞著心房,令他周身寒意頓生。他怎會不知,一旦被這些不明身份之人追上,後果將不堪設想。那份珍貴檔案勢必落入敵手,成為敵人拿捏兩國關係的致命把柄,自己與隨從們的性命也將如風中殘燭,危在旦夕。更可怖的是,大清與俄國費盡周折才搭建起的友好橋樑將轟然崩塌,兩國邊境恐將再度被戰火點燃,硝煙瀰漫,百姓又將深陷水深火熱之中,哀鴻遍野,生靈塗炭。念及此處,他心急如焚,當下扯著嗓子,鼓足全身力氣,聲嘶力竭地大聲催促隨從加快腳步,那聲音仿若洪鐘鳴響,在空曠寂寥的荒野上空迴盪,驚起一群棲息枝頭、正悠然自得的飛鳥,它們撲稜著翅膀,慌亂四散,似也感受到了這撲面而來的緊張與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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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敵人仿若早已洞悉他們的一舉一動,料到這般反應,依舊緊追不捨,馬蹄聲噠噠作響,節奏絲毫不亂,速度不減反增。雙方距離如沙漏裡的時光,一點點無情拉近,馬蹄聲、腳步聲交織纏繞,恰似死亡奏響的鼓點,沉悶且急促,在這片寂靜荒蕪的邊境之地敲響,聲聲叩擊著人心。馬蹄聲“噠噠噠”,仿若死神揮舞著鐮刀,步步緊逼;腳步聲雜亂而急促,恰似被追逐者慌亂無措、瀕臨崩潰的心跳聲,每一下都透著絕望與恐懼。漸漸地,敵人身影愈發清晰,仿若從迷霧中緩緩走出的惡鬼,他們那充滿殺意的眼神仿若實質化的利箭,穿透空氣,直直刺向韋小寶等人,令人毛骨悚然,寒毛倒豎。那眼神中滿是貪婪的慾火、刻骨的仇恨與殘忍的暴虐,不見絲毫人性的光輝,仿若在他們眼中,韋小寶一行不是鮮活的同類,而是可隨意宰殺的牲畜,任其屠戮。
行至一處狹窄山谷,此地仿若被命運詛咒,瀰漫著濃烈肅殺之氣,恰似實質化的濃霧,沉甸甸地壓在眾人肩頭,心頭也似被巨石封堵,憋悶壓抑。兩側山壁巍峨聳立,直插雲霄,仿若兩位沉默不語、冷眼旁觀的巨人,屹立千年,見證過無數生死廝殺,如今又成了這場殘酷戰鬥的天然壁壘,將山谷圍裹成一處天然戰場。山壁之上,怪石嶙峋,有的尖銳似狼牙,在日光下閃爍寒光,仿若擇人而噬;有的形似猙獰鬼臉,在陰影中若隱若現,似在詭異獰笑,彷彿都在為即將到來的血腥屠戮搖旗吶喊、歡呼助威。
敵人現身,人手一把利刃,那利刃在澄澈陽光下閃爍著森寒之光,每一道寒光皆仿若死神咧開嘴露出的猙獰微笑,似在悠悠訴說著死亡的血腥故事。刃形各異,有的彎彎如弦月,清冷而致命;有的鋸齒交錯,仿若惡魔獠牙,散發著刺鼻血腥味,似已被鮮血餵飽,卻仍貪婪渴望更多,迫不及待要再度品嚐鮮血滋味。他們喊殺聲驟然響起,仿若洶湧澎湃、排山倒海的驚濤駭浪,一波接著一波,無情衝擊著韋小寶一行人的耳膜,震得人耳鼓生疼。那喊殺聲裡滿是狂熱的癲狂與嗜血的慾望,妄圖以磅礴氣勢將對手壓倒,讓其在恐懼中丟盔棄甲,喪失抵抗勇氣,仿若只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