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開著,而此時正有幾個黑衣人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面容模糊的女人。那女人面上滿是鮮血,傷痕橫七錯八的,慘不忍睹。大半夜的,猛然驚醒,卻是看到這樣一副畫面,崔氏頓時被驚嚇得驚叫起來。
“啊……啊……”
“閉嘴,是我。”
唐初雪本來就心情陰暗,此刻聽到崔氏那刺耳的驚叫聲,更是不勝其煩,遂連忙厲聲喝止。
崔氏被唐初雪的氣勢一震,頓時止了聲音。她聽出來了,這是自己的女兒唐初雪的聲音。知道了是自己的女兒,崔氏心中的恐懼就消散了。她有些煩躁的摸了摸頭髮,心中一邊暗道,這個雪兒真是的,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她房間來嚇她是怎麼回事。
只是很快的,崔氏卻是身子一僵,眼眸慢慢睜大。那擔架上的女人是雪兒,那麼雪兒的臉?
崔氏如夢初醒,猛然起身,光著腳就衝到了擔架旁邊。當他看清楚那擔架上的唐初雪的臉的時候,崔氏被嚇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她戰戰兢兢的喊著:“雪兒?”
似乎不敢相信,此刻那個臉上血肉模糊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女兒。那怎麼會是自己的女兒呢?自己的女兒有著天仙一般的容貌,怎麼會是眼前這個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不忍看一眼的女子呢?
“是我,我的臉被唐錦繡給毀了。”
“什麼?”
崔氏簡直不敢置信,那唐錦繡在她眼中就是一個頭大無腦的沒用嬌蠻千金罷了。而自己的女兒天生麗質,又冰雪聰明。那唐錦繡,真的是連自己女兒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可是,雪兒說就是那樣蠢笨如豬的唐錦繡,竟然毀了她的一張臉。怎麼可能,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
“不僅如此,唐錦繡也廢了我的一隻手。”
崔氏聽到這話,臉色煞白,戰戰兢兢的伸手去檢視唐初雪的臉和手。當確認那些傷痕的嚴重程度之後,崔氏瞬間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的雪兒毀了,她最大的依仗就這麼毀了。那麼她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她還想著憑藉著雪兒的本事,總有一天也許她能夠去到那個人的身邊。即使只是做個妾,也是無限榮光的事情。這幾年來,因為有雪兒在身邊,她根本不用任何思考,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榮華富貴送到手裡來。那麼現在沒有了雪兒,她會怎麼樣?這一刻,崔氏前所未有的恐懼起來,面色隱隱發白,想的不是唐初雪的以後怎麼辦。而是沒有了唐初雪,她的生活該怎麼辦?
唐初雪很小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崔氏是一個自私自利,母愛單薄的女人了。因此,此刻她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期待,看著崔氏一副為沒了依仗而傷心絕望的樣子,頓時有些不耐煩,“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南郡蘇白?”
崔氏被唐初雪的問題拉回了思緒,聽到南郡蘇白這幾個字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著。
“好像聽過,似乎很有名的樣子。可是,一時間倒是想不起來了。”
唐初雪聽到崔氏這麼說,心裡想著指望崔氏也是白指望,還是派人去查比較快。正要叫人將自己抬走,卻是聽到崔氏猛然一拍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想起來了,我就說好像在哪裡聽過,原來是他啊。”
“他是誰?”
此刻唐初雪雙眼發亮,袖子下唯一完好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只希望,那南郡蘇白只是南郡稍微有名的一點人物。
“怎麼了,你勾搭上他了?”
崔氏頓時意味深長的看著唐初雪,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