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一些,讓姐姐蕭玥能過上更好的日子。
雖然清香玉液的配方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如果他願意,這種型別的酒品,他還能“發明”出不少;但對於王家酒肆來說,清香玉液卻是一個無法替代的廣告招牌,是吸引絡繹不絕的酒客光顧的重要砝碼。而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一如當初楊家的玉壺春酒肆因為專營孟昶的玉壺春而一夜成名。
聞香識酒的酒徒蕭睿橫空出世,風頭大大蓋過了孟玉壺,清香玉液的名氣已經取代玉壺春隱隱成為洛陽酒業的招牌產品。是故,蕭睿雖然拒絕了合作,洛陽酒坊的老闆們雖失望但還是笑容不改。
別人不知一個“頂級品酒師”的價值,他們可是心裡明鏡似的。專業的品酒,可不是士子文人們搖頭晃腦的自我陶醉,而是能品出酒的特性,優點和缺陷。有的時候,一個無意中的“指點”就會讓他們的釀酒技藝揚長避短再上一個新臺階。就像當初孟昶一句雲淡風輕的“戲言”,讓孫德桑羅酒坊原本低廉的桑羅酒一夜之間改頭換面一躍成為洛陽城中的名牌酒之一。
看著酒坊老闆們一個個恬著臉笑吟吟地將一罈罈各自酒坊所出的招牌酒留下,臨別時又再三懇請他抽空品鑑一二,蕭睿嘴角浮起一絲恬淡的笑容,尤其是當他轉身望見李白高舉酒葫蘆狂飲不止的神態舉止,這笑容就變得更濃。
當日在玉壺春與李杜相會,一句無心邀請,這李白便自此之後每日都至,有時有杜甫相隨,有時自己一個人飄然而入,也不說什麼客套話,坐在蕭睿吩咐酒肆夥計專門給他留在角落裡的案几前,縱情狂飲。他能喝多少,蕭睿便讓夥計給他上多少,從無怠慢。
第022章飲中三仙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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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睿笑吟吟的走過去,也沒跟李白見禮,只自顧跪坐在他的對面,夥計趕緊又送上了幾葫蘆清香玉液。
“太白兄,今日可盡興否?”蕭睿拔開葫蘆的酒塞,往小巧晶瑩剔透的高腳酒盞中倒去,淡青色的酒液盤旋而下,打著一個旋兒在酒盞中滾動著,酒盞四壁上沾滿了圓潤如珠的酒液掛杯。
清香玉液乃是高度酒,再用唐人常用的那種開放式爵或者大盞已經不合時宜了,也不夠品味。故而蕭睿讓王波去城中的陶坊中定製了一批細園高腰的高腳酒盞,一如現代社會所用的葡萄酒杯,但略小一號。
凡來王家酒肆飲清香玉液者,必用此高腳酒盞,舉盞低酌細細品嚐才能回味悠長。但李白性情豪放,飲酒也是如此,他從不用酒盞,而是直接拔開酒葫蘆的酒塞直接將酒葫蘆當成了酒盞,仰頭暢飲。
“子長老弟,白連日來已經喝了老弟上百葫蘆的美酒,怕是讓老弟少賺了不少錢哦。”李白放下手中的酒葫蘆,醉眼朦朧地笑道。
“太白兄此話就見外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知己良朋美酒為引,再談這些世俗黃白之物,不免讓穿腸酒香多了幾分汙濁之氣,太白兄該罰酒了!”蕭睿抬手拍了拍李白的肩膀。
“罰,該罰!”李白舉起酒葫蘆一陣牛飲,然後朗聲狂笑,“今日白見子長老弟婉拒一眾商賈,棄大利而不顧,心甚佩服。白遊歷天下,縱情于山水之間,出蜀中進長安,識人無數,但如子長老弟這般視金錢如糞土,行事灑脫者倒也少見。”
蕭睿微笑不語。
李白突然面色一黯嘆息道,“但子長老弟雖有聞香識酒之神功,釀酒置酒之奇技,舉杯縱酒之古風,但在白看來,子長要想籌得平生志願,立下不朽功業,還需走科舉正途。不要如白一般,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
號稱謫仙人的青蓮居士,名滿天下狂放豪情的詩仙李白居然也有這般黯然神傷的一面,著實叫蕭睿吃了一驚。不過想起此際,恰是李白第一次進長安求取功名而不得鬱悶離京,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