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少爺們在他這個年紀。只怕兒女都可以下地跑了。他卻連親事都未曾訂下。
寒夫人也不是沒替寒季杳張羅過,只是寒季杳本就心向自由,不喜歡成了親之後被人管著。所以無論寒夫人好說歹說,也從沒動過成親生子的念頭。
當然,作為寒氏子弟,寒季杳也從來沒有過終身不娶的想法,他本以為,他的人生便會一直這樣不鹹不淡的繼續下去,先在寒夫人的寬容之下過幾年自由日子,直到過得幾年年紀確實大了,再在母親的張羅下娶一房知冷知熱的妻子,生三兩個兒女。
一直到前不久,他都仍是這個想法。
直到那次,在那條偏僻的小巷子裡,他遇到了鳳止歌。
許是因為不是家中需要繼承家業的長子,寒凌夫婦對寒季杳向來寬容,知道他不喜那些陰謀詭計,所以雖然對他也算嚴厲,但也沒逼著他去學世族門閥之間陰暗骯髒的那一套。
這樣帶來的結果便是,寒季杳的性格往好了說那是開朗陽光,往壞了說卻是稍嫌天真心慈,若非如此,上次在那小巷子裡,被蘇七帶著人圍堵起來,他明明有好幾次的機會制住蘇七成功脫身,卻都因心中的那點不忍而放棄了。
甚至在後來,蘇七被突然出現的鳳止歌擒下之後,鳳止歌提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蘇七送到楚風館時,寒季杳甚至還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忍心。
許是人都會下意識的對自己所欠缺的東西表示嚮往,所以在那時,鳳止歌的冷靜與果斷,就在寒季杳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然,讓寒季杳印象最深的,還是鳳止歌出手調戲他一事。
也正因如此,後來在寒家偶遇鳳止歌,他才會有那般驚喜的表現。
自那次之後,得知鳳止歌便是傳言中那位鳳家大姑娘,寒季杳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何種心理,平時總喜歡出府的他甚至覺得外面的自由空氣都吸引不了他,每日只呆在府裡,總想著像上次那般,在府裡與鳳止歌來個不期而遇。
在他的守株待兔之下,他後來倒還真的又遇見了鳳止歌幾次。
寒季杳也不清楚自己每次見到鳳家大姑娘時,心裡那種淡淡的喜意是出於何道理,但這並不妨礙他繼續一次次的守在府裡那條必經之路的小花園裡。
幾天的守候,也許才能換來一次短短的邂逅,這其中的苦與甜,只怕只有寒季杳自己才能明瞭。
直到後來有一次鳳止歌接連半月沒到寒家來,寒季杳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後,終於意識到自己的狀態有些奇怪。
不得不說,身為寒氏子弟,又是寒凌的兒子,自小還接受著寒氏一族的教育,寒季杳絕對不笨,在這次之後,他把自己關在房裡想了一天一夜,終於將自己的心思理清楚了。
寒季杳身邊的小廝一直到現在都記得,那時從房裡走出來的寒季杳,眼中藏著何等的光亮。
確定了自己的心思,寒季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寒夫人那裡。
他要將自己的想法說與母親聽,母親本就盼著他早日娶妻,而且看母親的樣子也是極喜歡鳳家大姑娘的,他若是告之母親他的心思。母親,一定會欣然成全他的吧?
懷著這樣的喜悅與忐忑,寒季杳一路飛奔著去了寒夫人的院子。
“母親!”有些氣喘地站在寒夫人跟前,寒季杳雙眼晶亮地看著寒夫人,“兒子有事要與母親說。”
雖然他只是想與母親說自己的心思,但這到底還關係到鳳止歌的閨譽,自然是最好不要被旁人知曉。
寒季杳說完便掃了一眼侍候在屋裡的丫鬟婆子。
寒夫人聞言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么子,似乎記憶裡,在寒季杳十歲之後,她便再也沒見過他這副樣子。
看寒季杳的樣子。好似有什麼重要的事。寒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