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
從王文君口中聽到的事情竟與自己所想不符,公子霜鐘不無疑慮道,“茲事體大,相爺可有確信的訊息來源?”
王文君道,“龍秋蟬龍將軍親自快馬趕回報信,這個來源可否確信?”
公子霜鐘沒有說話,此時弄環也已到了。弄環見過王文君,便坐下來撫琴助興。
公子霜鍾並未放鬆警惕,“為何選我?”
王文君答道,“公子高才。”
公子霜鍾當然不會信這等鬼話,不無輕蔑地看了王文君一眼,冷冷道,“相爺這四個字毫無誠意,相爺明明很清楚,在琴之一道,我不及三千桐。”
王文君卻笑道,“本相若無誠意,豈會親自造訪公子世家,公子乃竹籬之木的知己,倒不如聽聽竹籬之木說了什麼。”
公子霜鍾哼了一聲,“能得相爺抬愛,真是受寵若驚,就不知在相爺眼內,本公子卻是怎樣的?”
王文君笑道,“在本相眼裡,公子的琴藝並不比三千桐差,在某些方面,甚至是三千桐遠遠不及的。”公子霜鍾知道王文君所指為何,並不理會王文君的目光,默而不語。王文君便接著道,“至於第二個原因,也許公子並不愛聽。”
公子霜鍾冷然道,“相爺但說無妨。”
王文君即直言道,“三千桐離京遊歷,人已不知去向,只能找上公子。”
公子聞言果真難以忍受,猛地咳嗽起來,弄環的琴聲也為之一斷,只見弄環快步離座來扶住公子霜鍾,一面為公子霜鍾順氣,一面小心翼翼地指責道,“相爺,你又是何苦?”
公子霜鍾止住弄環,柔聲道,“弄環姐姐,我無礙,你回去彈琴。”
王文君抱歉道,“弄環姑娘,本相無意冒犯。”
弄環回到座位上,繼續撫琴。
公子霜鍾深知弄環脾性,便代為應道,“弄環擔心我的身子,言語唐突冒犯,還望相爺大人大量,不要放心裡去。”
王文君卻道,“公子還沒有給本相答覆呢。”
公子霜鍾道,“相爺似乎胸有成竹。”
王文君笑道,“難道不是麼?”
公子霜鐘不滿道,“我若是不答應呢?”
王文君暗藏鋒利道,“我相信公子不會這麼做。”
公子霜鍾轉身背對王文君,以示不從。
王文君便又道,“也許是公子沒有想到更深處,才會如此。”
公子霜鍾並未轉回身子,“說。”
王文君道,“公子是天下第一公子,有天下第一的風華、天下第一的痴情,擁天下第一之多,舉世罕見,卻只是天下第二琴師,實為可惜。現在機會擺在眼前,公子完全可以藉此成為第一琴師。”
公子霜鍾拒絕,“如此第一琴師,非我所求。”
王文君卻道,“但不論如何,第一琴師這個名號,也許可以換得佳人青睞。”
公子霜鍾聞言不由自主地轉回身子,弄環的琴聲再次中段,卻很快又續上。
王文君乘勝追擊,“竹籬之木也會贊成本相這一說法,公子,你說是嗎?”
公子霜鍾忽然閉上眼睛,卻不知是思考,還是壓制,終於睜開眼睛時,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王文君道,“越快越好。”
公子霜鍾道,“好。”
王文君得到答覆,隨後離開。
公子霜鍾並未送客,弄環也只是起身目送,待王文君走遠,弄環忍不住道,“霜鍾,你真的答應他?”
公子霜鍾道,“他有一句話說得很對。”
弄環聞言默然不語,面上憂色卻甚重。
公子霜鍾看著弄環,忽然笑了笑,“弄環姐姐,你且放心,我將要去的地方,那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