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做了壞事心裡發虛的關係,姜毓瑤在徒兒的房間裡躲了許久,直到聽見大徒弟帶著小徒弟外出,準備繼續宗門的擴張事業之後,她這才偷偷摸摸的推門而出。
可剛一露面,就被幾位正在花叢之間忙忙碌碌的花妖逮個正著,粉嫩精緻的小臉再加上天真無邪的模樣,當場就讓女人面紅耳赤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姜仙子,你今天好漂亮!”
“姜仙子,您要來杯花蜜嗎?我們剛剛釀造的呢?”
“仙子,您是來找蘇宗主有什麼事情嗎?”
明明是一聲聲稚嫩而純潔的問候,可聽在姜毓瑤的耳中卻是顯得格外刺耳,彷彿和這些懵懂無知的小不點相比,自己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
“不用了,我……我就……”
一陣結巴,又羞又惱的女人連話都說不連貫,扭過頭一溜煙就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這可真是丟臉丟大了,她可是堂堂真仙啊,居然面對幾隻微不足道的花妖露出這般窘迫的姿態,以後還怎麼在這裡混下去?
手扶在門把手上,她輕喘上兩口氣,竭盡全力的調整此刻慌亂的心裡狀態。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她不就是大早上從徒兒的房間裡出來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作為師尊,關心徒兒修行,白天徒兒在外面為了心中的事業而奮鬥,筋疲力盡;那麼夜晚,自己這個做師尊的也理當盡職盡責才對。
師徒之間,師徒之間,夜裡指點修行,傳道受業解惑有問題嗎?
或許是這個腦洞大開的藉口說服了自己,剛才還提心吊膽的女人瞬間挺直了腰板,坦坦蕩蕩的走回了自己的屋裡。
對,只是簡單的穿道授液而已,一點問題都沒有!
然而,她的心情還沒有平息一個呼吸,來自屋內光線陰暗的角落中,一道凌厲的目光卻好似鋒利的劍芒一般直戳她的面門。
“誰?誰在那裡?”姜毓瑤瞬間打了個寒顫,繼而定住心神,沉聲說道。
當她看清站在自己房間中的人是誰之後,上一刻還容光煥發的臉色則是一變再變。
清了清嗓子,她淡淡出聲:“姬泠月,是你?你怎麼在我屋裡?”
“怎麼,我就不能來嗎?反正你又沒有關門?”
姬泠月一步步上前,窈窕的身姿挺拔,欺霜賽雪的容顏上像是真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冰霜似的,她陰著臉質問:“另外這話應該讓我來問你才是,你昨晚跑哪去了,為什麼一晚上都沒有找到你的人?”
“你……”
姜毓瑤聲音一滯,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女人。
雖然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可話裡面的含義出乎意料的多啊!
“我去哪裡,與你何干?姬泠月,別在我面前擺譜,現在的你可不配。”
震驚歸震驚,可師尊大人一晚上多少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怎麼會連這種尷尬的局面都應付不了。
直接不理她就是了,別說是現在的姬泠月,就是真正恢復了記憶的姬泠月,那與她又有什麼關係,昨晚自己做什麼,她著什麼急?
一甩衣袖,姜毓瑤甚至都懶得看她一眼,徑直朝著自己床榻走去,全然當她不存在似的,優雅端莊的盤坐下來,默默體會一晚上之後自身的變化。
總的來說,除了身上有些疲憊之外,與先前並無太大區別,況且所修行的功法也與那些無關,並不會因為失去了什麼而有額外的副作用,例如減慢修行速度之類,唯一的問題就是……
師尊大人柔荑不經意間摸摸了小腹的位置,晶玉般絕美的面龐上兀的竄起一層薄薄的粉意,似乎還殘存著幾分未完全散去的餘熱。
“姜毓瑤!”
只是,她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