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就又問道:“怎麼,在老太君這兒,大伯母的話,就可以不用回答了?”
付紋癟著嘴,霧一樣地眼睛,求救似的,瞅孫夫人。
孫夫人狠著心,說道:“不用看我,回答你大伯母的話,莫不是你這丫頭膽大包天,真的在你大伯母或是新丫頭院裡,安插人手了?那娘可得向你學習了,娘嫁進國公府幾十年,也沒這膽子和本事。”
付紋的眼淚,一下子便就順著臉流了下來,哽咽著說道:“沒有,女兒沒有。”
孫夫人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竟還敢鬧到老太君這兒?”
付悅辦事,還是挺有一手的。
自然不會露出自己的馬腳來。
付紋吭吭哧哧地想了半天,才說道:“昨天的時候,六妹妹說要送女兒個布虎枕,可卻沒給女兒送來。女兒早上的時候,就派丫頭去拿,正好碰見了外面的繡娘,拿了衣服來給大夫人送去。”
孫夫人問:“然後呢?”
付紋說道:“丫頭回來後,便就跟女兒學了。女兒納悶,就讓那丫頭去問那繡娘。因為先前那丫頭,跟繡娘說過話,所以認得。”
趙夫人瞅著付悅,皺著眉不說話。
付紋繼續說道:“後來女兒讓人在大夫人的院子邊上等著,就看見丁婆子拿了衣服,給五妹妹送去了。”
孫夫人和趙夫人都瞅付悅。
打春天時過繼,到秋天,幾個月的時間,雖然時間不長,但付悅的面色,卻比剛進國公府時,紅潤了不少。
出脫得也越發的好看了。
美人胚子,已經顯現出來。
眉如遠黛,眼似點膝,長長的睫毛,呼扇著。
除了瘦之外,幾乎看不出來,還是小孩子的付悅,竟然是個心思如此深沉的人。
趙夫人和孫夫人也好,還是武老太君也好,都沒有再問布老虎枕的事。
付悅滑得,就像是泥裡的泥鰍。
看得到,抓不到。
孫夫人也說不上,有多怨恨付悅。
付紋的毛病,正是因為付悅,才在還未嫁人的時候,突顯了出來。
不過,孫夫人還是暗恨,自己小瞧了付悅。
付悅低著頭,一直不敢說話。
開始時,她還打算著,幫腔問一問,趙夫人為何要給付新準備男裝來著。
可是孫夫人雖然恨女兒被人當槍使,但不表示,她會與趙夫人站到一條線上去。
付紋在武老太君著號了虧,長記性是一回事。
孫夫人這時候,卻似笑非笑地問道:“紋丫頭窺探長輩,一會兒回去了,我定是要罰她的。但有一事不明,看樣子大夫人是真的給新丫頭準備男裝了?弟妹我斗膽問一句,大嫂可是準備新丫頭什麼時候穿?”
趙夫人淡淡地笑道:“想來弟妹也想知道,這錢是打哪兒出的了?”
孫夫人道:“若是大嫂不吝告知,弟妹我自然洗耳恭聽。”
趙夫人瞅了眼武老太君,笑道:
“現在胡裝盛行,女子著男裝,應該算不得什麼奇事吧?至於錢……”
趙夫人將聲音拉得長長的,慢悠悠地說道:
“難道弟妹不知道,憨娘進我門的時候,他爹給了她多少東西和錢?那帳冊,老太君看見過。要是弟妹有何疑問,問老太君就行了。我想,明兒就是我給憨娘做身黃金衣,應該也不用動國公府上一兩銀子。”
趙夫人的言外之意非常的明顯,也就是說,我們家憨娘有錢,做啥你也沒權過問,只能幹看著。
孫夫人被趙夫人的一席話,堵得啞口無言。
好在這時候,武老太君說道:“好了,一早上的就鬧,時候不早了,我的早飯呢?她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