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裡。
羅輝見自己騙走付新的目的沒有達到,竟還招來她的一頓數落。直覺得胸中一股悶氣直往頭頂上衝,面上就不大好看。
但他到底不死心,忍了又忍,笑道:“妹妹多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媽媽管你也對,她是為你好,但只在門口玩,這兒可有什麼玩的?不若咱們去桃園裡,我讓人結個簡易的鞦韆玩,怎麼樣?你不去,我可就找別人玩去了。”
付新一聽“鞦韆”兩字,就已經心動了,一聽羅輝問她不去就要走了,到底小孩子,也顧不得剛紀媽的話來,急忙說道:“我去小哥哥,我去。”
說完,上前就拉羅輝的手。
羅輝這回倒沒有討厭,心下全是終於能騙到付新的喜悅,滿滿的,很快便就溢到臉上,露出壞笑來。可惜紀媽在後面,根本看不見,而付新一心想著鞦韆,根本看都沒看。
兩人手拉著手,走到桃園門口時,被守園的小和尚給攔住了。原來永寧寺的桃園,一般人是不許隨便進園的。
羅輝一塊銀子往那和尚手裡一砸,守門的和尚立時點頭哈腰的將鎖著的柵欄開了。紀媽瞅著羅輝就不像安了好心,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進到桃林裡,付新鬆開羅輝的手,邊往前跑,邊道:“小哥哥,在哪兒綁鞦韆?也沒帶東西,怎麼綁?還是說有人幫著已經綁好了?”
瞅著付新完全沒心眼的樣子,羅輝忍不住笑了。道:“當然是別人綁,這種事我才不會自己做呢。”
付新不顧在後面叮囑的紀媽,在桃園裡左看右看,想找出鞦韆綁在了哪裡。嘴上說道:“唉,要是小哥哥綁個鞦韆就更好了。”
跑著跑著,付新就跑遠了。紀媽在後面跟前,問羅輝道:“羅小爺,不知道鞦韆綁哪兒了?可別是誆騙憨娘呢吧?”
羅輝淡淡地笑道:“紀媽想多了,我也是打發了手下,讓他們在桃園裡綁的,哪裡會知道綁在哪兒了,找找,就當玩了。左右還能出了桃園?”
紀媽氣得夠嗆,可又不敢說他,只得忍著怒氣說道:“羅小爺說笑了,桃園也有幾畝呢,這麼無頭蒼蠅似的,可怎麼找得著。還是打個大概吧,要不然找著了也天黑了,憨娘也玩不成。”
羅輝四處瞅了瞅,往北面一指道:“大概在那個位置,咱們往那邊走,一準能找頭。”
付新見了,一馬當先的往北面跑。紀媽連忙在後面追,道:“小心,別摔了。”跑著跑著,鞦韆果然是見著了,可鞦韆邊上,卻有隻雪白的兔子,一動不動的蹲在地上。
“咦,哪兒來的小兔子?”付新有些奇怪地站在哪兒瞅。
跟在後面的紀媽這時候也終於追上付新,站住,也奇怪道:“可不是呢,今天的奇怪事還真多呢,算這回,咱們都碰上三回了。”
付新圍著哪兔子轉了幾圈,發現那兔子之所以不動,是因為腿受傷了。付新吞了吞口水道:“我以前聽我娘說,兔子肉大補。正好我娘病了,要是把它做成肉,一定很不錯。可惜,它卻活著呢。”
紀媽頓時無語。突然想重新認識一下這個自己小被自己侍候大的小娘子,是不是與別人不大一樣。這和可愛的小兔子,不是應該抱起來,讓她給兔子包傷口嗎?怎麼就能想到它大補,給沈姨娘燉了呢?
第六回 6
想了想,付新道:“紀媽,這裡寺院,不讓殺生,反正它都受傷了,咱們就在這兒等著,等著它死了,就帶回去,紀媽把它給燉了,就不算咱們殺生了吧?”
紀媽聞言,直想捂臉。
慢慢騰騰走上來的羅輝,本來已經等著看付新去抓那兔子,然後受傷。可是等他走到跟前時,就見付新一臉祈盼,紀媽一臉羞愧地瞪著那隻可憐的兔子。
羅輝心下暗暗覺得不好,而一早隱在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