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成功增加了一分勝算與保障。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確保齊越揚能夠成為下一任皇帝,而且還能使得醫學和商業兩大領域完全被齊家掌控在手心裡,從而消除任何可能對皇權構成威脅的因素。
齊越揚偏過頭去,看見季淑離平靜地如同一潭死水般被劉公公攙扶起來,原本歡喜的心情瞬間沖淡了不少。
阿離她,怎麼一點也不高興呢?
季淑離認命般接了聖旨,心中悵然卻又堅持著朝皇帝端莊行了一禮,施施然退下回了席間。
齊越揚目光緊緊鎖定著季淑離漸行漸遠的背影,彷彿要將她烙印在心底深處。然而,季淑離自始至終都未曾回頭看他一眼,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給予。
齊越揚的心,突感無比憤怒和失落,一股無名的火氣如火山噴發般湧上心間,瞬間淹沒了他所有的理智與冷靜。他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只能拂袖而去,沉默著坐回席間。
底下的人瞧見齊越揚回到席間便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一時紛紛猜測。
再結合這麼多年來,齊越揚對於季淑離的態度。
眾人得出了一個結論——太子不滿意嘉寧郡主這位太子妃。
沒有人注意到,那個曾經肆意瀟灑、風度翩翩的嚴家二郎此刻正緊握著手中的酒樽,由於過度用力,酒樽已經變得扭曲變形。
嚴律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但表面上卻依然強作鎮定。
他原本認為,憑藉自己這次大戰匈奴獲勝的功名利祿,可以求娶季淑離,與之共度餘生。
然而事與願違,命運似乎對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季淑離竟然被指定嫁給了位高權重的太子!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如同一把利劍刺穿了嚴律的心臟,讓他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之中。他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心中滿是不甘和怨恨。
無數個在北疆的日子,他手中摩挲著那個裝有平安福的荷包,靠著對國家存亡的責任和對季淑離的思念,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漫長的夜晚。
無人知曉,當嚴律在戰場上身負重傷、命懸一線的時候,心中仍然掛念著身在京都的季淑離。對他來說,季淑離就是他堅持下去的動力和信念。他咬緊牙關,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與敵人廝殺,不肯倒下。
他害怕極了,害怕自己回不去,害怕白白讓季淑離等他這麼多年,可他更不甘心,不甘心看不到他和季淑離的未來。
而如今,這些都將成為過眼雲煙,永遠無法再重現。
嚴律緊緊地盯著對面的季淑離,想要從她那低垂的眼眸中看出一絲端倪,但卻徒勞無功。
季淑離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讓人難以捉摸她此刻內心真正的想法。
而此時此刻,一個問題不斷在嚴律腦海迴響:阿離她是否願意嫁給太子成為他的妻子?
這個問題對於嚴律來說至關重要,可似乎除了他自己,再無旁人會在意季淑離的真實意願。
在這樁婚事背後,隱藏著太多的利益糾葛和權力鬥爭,而季淑離不過是其中一顆被隨意擺佈的棋子。
或者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棋子。
“嚴家父子可在?”
皇帝那充滿威嚴而又低沉渾厚的聲音彷彿洪鐘一般,自高聳入雲的龍椅上傳出,如同一股無形的衝擊波,直抵眾人心靈深處。
嚴將軍與嚴律不敢怠慢,急忙應聲而出,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走到大殿中央,雙膝跪地,低頭抱拳行禮。
\"末將拜見皇上!願吾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皇帝微微頷首,表示滿意,他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掃過嚴家父子二人,帶著幾分讚賞之意。
接著,皇帝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