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怠見他。都看出苗頭了,轉變的真快。
剛想到老四,沒走幾步就見他站在不遠的走廊轉角處,想上前打個招呼卻見他望著前放發呆。太子側身也向那望去。花園的亭子裡,德妃正在給十四擦汗,老十四笑的甚是燦爛。太子轉頭瞥見老四緊握的拳頭,扯出一抹了然的微笑,暗自走開。
很多時候,在老四選擇他的同時,同樣也是他選擇了老四。因為只有看到那個人他才會覺得原來自己還是幸福的。
在康熙十四年,他剛滿週歲時就被立為皇太子。如果他只是過逝的孝誠仁皇后所生的嫡長子,或許他還可以過繼給某個妃子叫她額娘,但是他是皇太子,沒人敢做皇太子的額娘,所以胤礽的童年是缺少母愛的。雖然他得到了最多的父愛,但仍使他的心靈殘缺不全。
隨著年紀的增長他讓自己看開,一個大男人總是賴著孃親像什麼話。在他如此告戒自己的時候,他發現有人有著跟他一樣渴求的目光,他的四弟愛新覺羅胤禛。原來世上還有比他更可憐之人,額娘近在眼前卻不得寵愛。這使太子相信自己遠在天堂的母后是愛自己的,只是她走的太早,因為他是她在這世間唯一的兒子。那時候的皇太子胤礽第一次感到那近乎相同的血緣是一種毒,於老四與十四都是如此。現在他也更加明白愛新覺羅這種毒的可怕。
用過晚膳後不想見任何人,太子一個人在後府的花園散步。落日的絢麗景象在太子眼中顯先出一中悲壯的悽美,原來就算是結束也可以如此震撼人心。
當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後,昏暗中瀰漫著燈光和月光調和出的曖昧氤氳,迷離,幽暗。
太子走累了坐在一塊假山後歇歇腳,人工湖深邃的湖面倒映著明晃晃的新月微微皺起。
當太子沉浸在這明朗,清寂中時,幽幽地傳來了細小的說話聲。太子順著聲響走去,看見一個身影背對著他正喃喃自語。
“你這是在幹什麼?”太子出聲質問。
“啊!”那人嚇了一大跳,藉著月光才看清來人忙低頭行禮,“奴……妾身見過太子,太子爺吉祥。”
“起吧。”太子看著她緩緩起身半晌才記起眼前這人,這讓他覺得有些慚愧,“這麼晚了,這是在幹什麼?”
“回爺話,今兒個是妾身雙親的忌日,所以趁晚上出來拜祭一下。”
太子一愣,悠悠記起那晚遇見她是母后忌日的隔天。沒有人能知道每年他都會藉著大擺壽宴喝的爛醉如泥,因為他沒有勇氣在那天保持清醒。而在第二天他都會徹夜不眠的緬懷母后,那是一種逃避後的自我懲罰。
“你屋裡沒有給你安排?”太子看著地上少許的乾果語氣中帶著一種少有的波動。
阿離嬌軀一震,自我諷刺地回道:“妾身怕麻煩,所以沒安排。以往每年都是這麼弄的,改了的話妾身的雙親怕是也不會習慣的。”
太子看著眼前低頭自嘲的阿離,冰涼的月光靜靜地灑在身上,耳邊被風吹動的髮絲淺淺地勾勒出她清秀的臉頰,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揪心的落寞,與他中心的某處發出共鳴。
“不管是誰都好,誰來幫幫我,不管是誰,只要能給我溫暖就行……”那樣的寂寥不住的向外傳遞著快要自我消亡了。
太子伸出雙手,把僵硬的她擁入懷中。
“我以後都會陪在你身邊。”太子像是什麼都知道,在她耳邊輕輕說道。阿離顫抖著,陡然間熱淚盈眶,“所以你也不要離開我,要永遠在一起,可好?”
太子感到懷中的人在用力的點頭,笑著說:“那就好。”
……
……
不管是誰,只要能陪在我身邊就好,不管是誰……
你說你叫阿離。
那阿離你要永遠陪著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