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宏善恭恭敬敬地三禮九揖之後,才以最誠摯的語調問:“徒兒謹聽師遵教誨!”
傳信珠中的老人形象正是真羿國國師梅友根,他隨意地一抬手,說:“不必拘泥俗禮,你到永嘉城已近一週的時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陳宏善知道,別看梅友根表面上無所謂,但在骨子裡卻是一個極為講究禮節的人,任何一個對他無禮的傢伙,其結果必定沒有什麼好處可說。他自然也不敢真的將禮節給去了,仍然按足芙蓉大陸拜見最尊敬的師長禮節,雙手下垂靠膝,身子微躬,說話不緊不忙,又清晰有力:“依徒兒看來,永嘉城三大集團,其中金生麗水外象強大,內部卻不和,以金幸道為首的下一代,與同字輩之間隔閡甚深,我們可以從此下手,只是金生麗水家族的老祖宗金聚散不可不防。玉滿崑崙這幾年在真羿國沒什麼大的發展,倒是將精力集中在星國,女主人景玉瓏目前也人在星國,真羿國總部事務由四不公子華慕斌說了算,想來沒多大作為!倒是玲瓏嬌集團,外柔內剛,極為難纏!”
梅友根捋須長笑說:“好!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把永嘉城的底細給弄得差不多了,果然沒辜負師父這幾年對你的教導!只是,現在你最需要關注的不是三大集團,而是另一個人!”
“誰”陳宏善神色一動,說:“莫非永嘉城還另隱居有高人?”
梅友根點頭,說:“貝符?”
“貝符?”陳宏善說:“師父的意思,在貝符身後還有一股勢力要插手永嘉城?”
“不是貝符身後的勢力,而是貝符。如果為師推斷不錯的話,這個貝符,就是費日!白鹿軍團軍團長,白鹿候費日,領地永嘉城!”
“什麼?貝符居然就是費日?”陳宏善大驚。
梅友根微嘆一聲,說:“不僅如此!我甚至還推斷在雪城古原上出現的那個銀馬獸醫貝陽也是費日!由於八位神之侍者的出現,你四師弟的任務可算是失敗了一半。如果費日、貝符、貝陽真是三位一體的話,今後你們最大的敵人可能就是費日!”
陳宏善眉頭微皺,說:“銀馬獸醫貝陽晉身神之侍者,在雪城古原閉關齋戒失蹤,想來就是為了後面一系列的戰爭和談判吧!只是師父為何認定貝陽就是費日?”
“我們都低估了費日!貝陽曾在雪城古原收服一匹萬馬之王的超光,而費日出現在潛龍城時,也是騎著天馬超光!本座絕不相信這只是一種巧合!”梅友根目光炯炯地說注視著陳宏善說:“金生麗水的棋已經有人開始下了,交給無毒好了!玉滿崑崙這邊沒什麼要緊事務,星國那邊我會透過星國高層向景玉瓏施壓!最要緊的是你要能控制玲瓏嬌,即使不能控制玲瓏嬌,也要讓費日無法控制玲瓏嬌!”
陳宏善點頭說:“徒兒明白!”說話間,傳信珠的光芒漸漸變淡,梅友根的影像如同風中的霧氣那樣散開,傳信珠變成了一顆青色的,表面帶有冰紋的珠子。陳宏善低頭想了一會兒,冷冷地說:“信使!”
面色陰沉的漢子一直沒走,就跪在一旁,見陳宏善發話,忙磕頭說:“奴才在此,三少爺有什麼吩咐。”
陳宏善將傳信珠遞給他說:“如果你一路上不再惹事生非,以最快的速度將這顆傳信珠送還給師父的話,五師弟那邊就暫時不用去了!”
面色陰沉漢子大喜,嘭嘭嘭,磕了三個響頭。將傳信珠小心翼翼地接過,貼身藏好,然後站起身來,面朝陳宏善,半弓著身子從書房中退出。
陳宏善迎天自言自語地說:“好一個費日!一年前,我五兄弟評點天下英雄時,正概嘆除了若望五少還有一點名氣外,不知英雄數誰呢?想不到居然冒出你這麼一個人來!好,那就讓我們鬥鬥,看看這芙蓉大陸,今後究竟是誰家之天下!”
連費日都不知道,他的改裝私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