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要一進門就喝水。
“呵呵,好小子學會拍馬屁了,說得好,只要事情辦成了,絕對虧待不了你小子。”對方這句話送進了陳旭濤的心坎裡,把渾身的癢處都搔到,實在令他舒坦無比。
“呵呵,謝謝濤哥,謝謝濤哥。”小四心中暗暗舒了口半氣,但還有半口沒來得及舒,因為他剛剛發現陳旭濤的左邊眉毛似乎比右邊短了一些…。
“方曉燕難道你還不打算跟我說實話嗎?”蘭閔柔的語氣中包含著一絲不耐煩。
“蘭經理我…”方曉燕抬起頭看著對方,張了張嘴又慢慢的閉合,隨之而來的是愁苦的情緒爬滿整個臉龐。
“呵呵,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到底是誰把你送到我身邊,蔣海紅是不是?”一個名字緩緩從蘭閔柔的嘴裡吐出來,眼睛緊盯著對方的面容,想從裡面看出一些端倪。
茫然地望著她,給蘭閔柔的感覺似乎這個名字方曉燕頭一次聽到,難道我猜測的有問題?心中不免有些猜到開頭卻猜不到結尾的烏龍。
“怎麼到現在你還不打算承認?”蘭閔柔沉聲說道,那燻如春風的笑容,此刻轉為冷如刀鋒的肅殺,眯起眼睛看著對方。
“不,蘭姐我真的不知道蔣海紅是誰,這個名字我真的從來沒有聽過,你要相信我。”方曉燕急切的辯解著,臉上露出生怕對方不相信自己的惶恐。
蘭閔柔疑惑的看著她一眼,“那你說究竟是誰讓你來的?”
方曉燕不安的咬著嘴唇,眼中露出驚懼的神情。
“呵呵,曉燕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手裡有十萬,如果你說出來這個人的名字,這個錢就歸你,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要說不出來,呵呵,這個錢也歸你,只不過支取的方式不一樣。我會拿這個錢僱傭幾個人,然後在某天晚上,將一瓶濃硫酸狠狠潑在你的臉上,你覺得這個方法好不好?嗯…”
蘭閔柔伸出右手,用手指輕輕來回撫摸著方曉燕嬌嫩的臉蛋,稍稍用了點力精心修剪的指甲,在上面留下了道道白痕。
慘白的臉色,鼻尖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起伏的胸部加快著速度,嘴裡的呼吸變越來越急促,整個身體不由控制的顫抖著,嘴唇瞬間失去了當初的血色,略微發青薄薄的唇瓣,就像冬日裡寒風中的瑟縮的枯草不停的動著。
“啊!”尖銳的叫聲在房間裡響起,方曉燕猛的跳起來,左手捂著自己的臉,驚恐萬狀的看著對方。蘭閔柔風情萬種的將右手的食指,放在唇邊,然後伸出帶著曖昧粉色的舌尖,慢慢的、輕輕地,一點一點舔著指尖殘留的血跡,神情是那樣的享受,似乎在品味著世間最美味的東西。
方曉燕慢慢鬆開手,在她右邊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腳步在慢慢的後移,一點一點向門口挪動。蘭閔柔似乎沒有發現對方的動作,自己的食指在紅色晶瑩的唇邊慢慢的轉來轉去,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享受中。
後退的身體靠在了門上,顫抖的手握住了門把,小心扭動門鎖,隨著手用力的方向,門鎖緩緩轉動著。神情緊張的看著對方,快速收縮的鼻翼,將空氣送進自己感覺幹灼炙熱的肺葉裡,想讓裡面的溫度降低一些。
門無聲的被開啟一條縫,猛地轉身拉開就要往出跑,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我想這十萬應該可以支付你弟弟換腎的手術費用,用在他身上遠比用在你身上起到的效果要好得多,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邁出的腳停留在門外,滯留的腳停留在門裡,整個人恰恰出於門內外兩個空間的分界線上,是走?是留?她的心在分界線上來回苦苦掙扎。
蘭閔柔專注的看著自己的玉手,似乎想從手上的脈絡中尋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可能這個答案隱藏的過於深,到目前為止還在饒有興趣找著,嘴邊掛著尋找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