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上的銳利之氣,刺得韓軍若面板生疼。
一股寒意從心底湧起,讓他如墜冰窖。
韓軍若沒想過,自己竟會如此的不堪一擊。
大家都是校尉的級別,戰鬥力並沒有拉開太大的差距。
但韓軍若在紀寧手中僅堅持了兩個回合,著實讓人意外。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輕敵了,唐橫刀的鋒利是他無法想象的,這才吃了個悶虧。
韓軍若扭頭看向大乾騎兵,發現他們居然人手一把。
他也終於理解了紀寧那番話的意義:再堅持下去毫無意義,除了全軍覆沒以外,別無其他可能。
憑著那一萬多把的鋒利刀刃,誰能抵擋?
“既然韓校尉慷慨赴死,那我就送你一程吧。”紀寧獰笑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韓軍若的思緒被拉回了現實,他連忙道:“別殺我,我投降!”
紀寧調笑著道:“哦?剛才不是說,寧願戰死沙場,也絕不投降的嗎?”
韓軍若漲紅了臉,低著頭不敢接話。
紀寧抓著韓軍若的雙手,把刀架在後者的脖子上,用嘴咬住兩根韁繩,牽著兩匹馬返回。
紀寧來到女帝的面前,一腳踹在韓軍若的膝蓋上,令其跪倒在地。
“陛下,幸不辱命!”他抱拳道。
女帝眉眼彎彎:“紀校尉辛苦了,回隊伍中休息吧。”
“是。”
韓軍若低著頭,一言不發。
“帶下去。”女帝扭頭吩咐道。
兩名騎兵上前,用麻繩將韓軍若五花大綁起來,押送下去。
遠處,陳銘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肺都快要被氣炸了。
若是韓軍若敗在別人手裡,倒也勉強能接受,但他偏偏敗給了紀寧那個叛徒。
更過分的是,他很沒骨氣的投降了。
這對大武國計程車氣打擊,過於巨大。
陳銘瞪著一雙大眼睛,直直地盯著紀寧,彷彿要將其生吞活剝。
而紀寧卻毫不在意的與陳銘對視,眼神古井無波。
女帝把玩著手裡的唐橫刀,笑問道:“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是死是降?”
陳銘低吼道:“既然我叔叔死在了你的手中,那說明聽他戰鬥到了最後一刻。我陳家沒有孬種!衝啊!”
他高舉著武器,一夾馬腹,向前衝出。
身後的大武國士兵連忙跟上,喊殺聲震天。
女帝神色冷厲,臉上殺意正濃,她嬌喝道:“隨朕衝鋒!”
兩方的軍隊相向而行,猶如滾滾洪流一般,猛然相撞。
大乾騎兵人數只有敵軍的一半,但氣勢上卻絲毫不輸,甚至猶有勝之。
陳銘抱著必死的信念,雙目赤紅的迎上了女帝。
他的武器是女帝之前贈予的唐橫刀,身上同樣穿著防彈馬甲,裝備並不差多少。
“呀!”陳銘攜帶著千鈞之勢,一刀劈來。
女帝自下而上的迎了上去,與之對拼。
“鐺!”空氣中出現了一圈清晰的震盪紋。
二人胯下的戰馬,馬蹄向地面陷進去幾分。
與此同時,大乾的將領們也找上了自己的對手。
周朋獨戰三位校尉,絲毫不落下風。
女帝與陳銘仍在酣戰。
兩柄唐橫刀對砍了十幾回合,刀刃上出現了許多細小的豁口。
“受死吧!”女帝的刀刃,徑直捅向陳銘的胸膛。
陳銘側身躲過,左手攥起拳頭打向女帝的手腕。
女帝眼疾手快,將唐橫刀反握,刀柄露出半個頭,對著陳銘。
陳銘的拳頭錘打在刀柄上,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