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森堡。
厚重的城牆上,站著兩道身影。
一個年約三十來歲,正值壯年。
另一個老練,眼神中飽含著歲月的滄桑。
二人正是陳七夜與陳銘叔侄。
“叔叔,前方探子來報,大乾女帝出兵了。”陳銘沉聲說道。
對於他們這些侵略者來說,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
女帝此舉意味著,她已經做好了反擊戰的準備。
陳七夜遙望向遠方,喃喃說道:“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麼?比預想中的,要快很多啊。”
從他們撤兵放棄圍困王都,到女帝集結軍隊反擊,連十天都不到。
此等戰爭動員速度,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想當初,他們入侵大乾,調集糧草整合軍隊,可是足足準備了一個月。
陳七夜問:“大乾女帝此行帶了多少人?”
“粗略估計,約有六萬人。”陳銘像是早有準備,不假思索道。
“呵呵,才六萬麼?”陳七夜淡笑兩聲。
哪怕是殘兵敗將的大奉,也有接近六萬人。
而他們大武國的軍隊近乎完好,足有十九萬。算上佔領的二十多座城池裡的數萬守軍,能湊出來二十三四萬。
陳七夜又問道:“他們朝著哪個方向去了?”
“爐石城,去攻打宇文重慶了。”陳銘攥緊拳頭,有些躍躍欲試的說道,“叔叔,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嗎?比如說,等大乾女帝走遠了,趁機攻打王都?”
女帝率軍出擊,後方必然空虛,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陳七夜想都沒想,抬手製止道:“韓皎月不會犯那種低階錯誤,此時的王都裡必然有著重兵把守,防備著我們呢。否則的話,她不可能只帶這麼點人。”
“以王都的兵力,只需拖住我們幾天,韓皎月的大軍必然會趕回來支援。”
“從正面戰場上,我們不是對手。而且論糧草的運輸能力,我們也比不上擁有龍鳳缸的韓皎月,她的機動性,將遠遠勝過我方。”
“在這個時候去得罪韓皎月,完全是吃力不討好。”
如果不是孫皓陽提供的武器和裝備,那麼就算兩國自願退兵,大乾也沒有收復失地的能力。
但現在不一樣了,大乾的六萬軍隊就在平原上,陳七夜卻不敢率領十幾萬大軍與其硬碰,只能龜縮在這座盧森堡裡。
無論唐橫刀還是防彈衣,都遠遠的領先於這個世界。
在戰場上正面決戰,大乾就是無敵的存在。
陳銘無奈的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幹看著嗎?”
陳七夜捏了捏鼻子,深吸一口氣後說道:“等著吧,韓皎月從龍鳳缸裡獲取到的那些武器,不適合攻城。”
“等她在宇文重慶那裡碰了一鼻子灰,就會乖乖回去了,更不可能來找我們的麻煩。”
守城容易攻城難。
女帝身為攻城的一方,至少要有數倍於宇文重慶的兵力,才有可能把爐石城打下來。
而她的那些鋒利武器和黑色不破甲,只適合平原接觸戰。
面對著高大且厚重的城牆,就沒什麼辦法了。
陳七夜自問,換做自己率領著六萬大軍,去攻打一座擁有同等數量守軍的城市,也毫無勝算。
陳七夜繼續說道:“咱們佔領的這些城池,只需要一些時間把平民百姓同化掉,就可以徹底變為我國的疆土。”
“就算只有現在的這二十座城市,咱們叔侄也有開疆拓土之功。”
“守好手裡的一畝三分地,沒必要急功冒進。”
自古以來,城頭變幻大王旗。
底層民眾不在乎誰當皇帝、自己被誰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