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那就由小的先敬殿下一杯吧!”那楚風邊說邊強忍著什麼。
太子劉子業此時已經意亂情迷,一個如此美的男人,又有一個如此妖媚的女子,於是他伸手要去抓楚輕風的手,然而衣袖卻被拉住了,於是他轉頭看見那藍採馨在另一邊有些生氣的端著一杯酒。
“好!好!兩個都喝!”說著他伸嘴去喝藍採馨手中的酒,然後,他呆住了,他看到這個女子露在空氣中的手腕上竟有著斑斑點點的紅斑,那藍採馨好似不能忍受,想用手去抓,卻見他看過來,連忙跪倒在地。
於是他轉頭看向旁邊的楚風,而他也正在使勁的抓著自己的背,看見他看過來不由一驚,忙趴在地上。
嚇得劉子業忙向後退去,他退了很長一段距離才敢停下來說話:“賤人,那是什麼?”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小民也是不敢來的,可是府裡的人說太子一定要小民和妹妹前來的,小民無法只得就拖著病軀來了,太子饒命!”樂師楚風跪在地上忙連連磕頭,而旁邊的藍採馨也是嗚嗚的哭著。
“鄭熔!這是怎麼回事?”劉子業惱怒的看向旁邊的鄭熔。
“太子饒命,小的不知!”鄭熔忙‘撲通’跪倒,“不如等他們養好病再來伺候太子!”
“太子殿下,小民這梅毒疼起來真是不好忍受,怕是要養一段時間呢!”楚輕風的聲音又響起。
“梅毒?”太子劉子業和鄭熔都愣在那裡,突然劉子業開始扯著嗓子喊叫,“把這兩個人給我趕出去,把他們呆過的地方給我清洗乾淨!”
……
太子劉子業別邸的大門在他們身後關上,兩個於是一臉哀怨的撲到門上捶打一番,直等到裡面沒了一點動靜,方才停了下來,對視一眼,一同向街角走去。街角,天嵐正趕著馬車等在那裡。
坐在馬車裡,楚輕風一邊撓著手臂,一邊笑著開口:“這蒺藜草汁倒是有用,多虧了小默!”
他們來之前,就估計到會有這種局面,於是趙默找來一種叫蒺藜草的草汁,這種草汁塗上後,會讓人的面板長出紅斑,就像患上惡性面板病。兩人於是將草汁塗在頸上、手臂上在那太子面前演出了剛才一幕。
“不過往後,醉樂坊藍採馨的名聲怕是就一落千丈了,”楚輕風突然笑著說,趙默於是笑著看向他,做出一個無奈的姿勢。也是時候脫身而出了,迎來送往的日子也並不是那麼好忍受的,指不定什麼時候還會有象太子那樣的人出現!
江城子,楚輕風
北魏平城
此時已是午後,御書房內,有一縷陽光從窗外射入,照在正在案几旁忙碌的人身上,拓撥浚站在案几旁,周圍是攤開的一幅幅卷軸,而上面是同一個女子不同的樣子,連他自己也不禁有些驚訝,本來不善畫丹青的他,卻能把一個人畫的如此傳神。
曾幾何時,她拿著一副丹青說那是屬於她的他,而現在只有這畫上的她屬於他了,這是她給的懲罰嗎?
“稟皇上,南部尚書李禮求見 !”門外的宦官稟到。
拓撥浚不禁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讓他進來吧!”
“參見皇上!”李禮跪倒在地,看著地上鋪的滿地的畫,不禁搖了搖頭,心中不禁暗暗尋思,不知這次這個有沒有可能,看著面前仍沉默作畫的人,於是他說道:“稟皇上,臣有一絕色佳人獻與皇上!”
拓撥浚抬起頭,她死後一年,有大臣獻上幾個和她貌似的女子,他看了不禁搖了搖頭,她們都不會有她的那樣的眼睛。她死後兩年,有大臣獻上幾個和她一樣裝扮、相似表情、相似面貌的女子,他於是又搖了搖頭,沒有人會有她那樣明亮而清澈的眼睛,她的眼睛裡沒有一絲塵埃,甚至沒有一絲慾望,她有時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充滿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