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老夫意外。”鬼面青年悠然而立,頗具欣賞性的望看楚蕭。
對,就是欣賞。
活到他這般年紀,啥大場面沒見過,太多事也都看的通透了,難得一個出類拔萃的小子,豈無惜才之意。
惜才歸惜才,今日之事,指定不能善了,此地,干係皇朝大計,也涉及他長生之秘,斷不可留活口。
呼!
楚蕭吐出一口濁氣,才勉強穩住躁動的玄氣。
鳳凰道的力量,太強大了,儼然已超了他功體承受之極限,待禁術散去時,怕是不死也得丟了半條命。
“汝,走不了了。”鬼面青年說著,單手掐了印訣。
話落,便見一口巍峨龐大的石棺,轟然拔地而出,將殘破的地宮石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關門打狗?對對對,他老人家就是這麼想的,已跑了一個小女娃,可不能再讓這個小玄修溜了。
事實上,楚蕭此刻也沒打算跑,第一次開鳳凰道,耗損了那般多壽元,才將戰力已提升至修行以來的最巔峰,不過幾招哪行?
“退下。”鬼面青年淡淡道,寥寥二字,自有一種無上的威嚴。
屍傀倒也聽話,宛似潮水一般,退到了地宮石門處,真如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排成了整齊的方隊。
偌大的地宮,因它們退後,敞開了一片方圓足千丈的空曠地。
那,會是一個戰臺,專屬鬼面青年和楚蕭的戰臺。
“來。”
楚蕭一把扯掉了上衣,刻於半個前胸後背的鳳凰圖騰,栩栩如生,也展露無遺。
不愧是燃燒壽命的禁法,他而今之氣血,那叫個洶湧澎湃,每一絲每一縷,都炙熱如火。
“汝,具備與老夫一戰的資格,但,也僅僅是具備。”鬼面青年幽笑,抖動了衣袖,甩出了一道勁風。
風,是攜卷陰氣了的,陰煞之力化成了一張扭曲不堪的鬼臉,張著血盆大口,朝楚蕭撲來,要將他吞噬。
“破。”
楚蕭一喝鏗鏘,猛地掄動了霸刀,玄氣一番灌輸,二十米刀芒乍現,一擊劈裂了鬼臉。
“當心上空。”正積蓄力量的小聖猿,提醒了一聲。
無需它說,楚蕭也已望見,半空中,崩開了一道裂痕,有一隻血淋的手,自內探出,朝他抓來。
手,是虛幻的,恍似地獄來的,刻滿了冥紋,自帶強大的氣場,還未真正落下,便壓的他四肢百骸,噼裡啪啦一片。
“去你大爺的。”楚蕭一聲大罵,翻手就是一沓天雷咒,正如他畫符時所言,幹不過就炸。
砰!
驚天的轟鳴,響滿整個地宮,震的承重石柱崩斷,碎石橫飛。
瞧那隻血淋的大手,雖未被徹底炸滅,卻也只剩兩根手指,被楚蕭一道麒麟劍氣,直接剁了。
“小子,你還能給老夫多少驚喜。”鬼面青年話語幽幽,一個歸元境,竟有如此多的玄氣,屬實讓他意外。
嗡!
回應他的,是一道嗡顫的刀鳴。
楚蕭殺過來了,依舊是力劈華山的老招式,只不過,而今的刀芒,比之先前更強更霸道。
“此一擊,尚可。”此番,鬼面青年並未硬抗,而是振臂一揮,祭了一道烏黑劍光,自下而上,劈斷了刀芒。
唔!
楚蕭一聲悶哼,當場被震翻,手握的霸刀,也被震飛出去,鏗鏘一聲,插在了巖壁上。
除此,便是劍光之餘威,劃破了他的護體玄氣,在其胸膛處,留下了一道森然的劍痕。
唔!
同樣的悶哼,鬼面青年也有,本在幽笑的他,在此一瞬,皺了一絲眉宇。
不怪他如此,只因他派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