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報侯爺!元戎左賢王、祁勒王到我軍十里外結陣!”
“報!報侯爺!元戎祁勒王叛黨崔榮帶祁勒部進攻!”
幾隊斥候不斷傳回前方情況,坐在馬上的封寇平也不斷下達自己的將令。搶攻武威沒有讓封寇平受到太多損失,但是左賢王和崔榮顯然覺察到了自己的佈置,自己之前的突襲計劃就用不上了。
“薊北節制張恭、朔北節制趙寄奴這部人馬到哪了。”封寇平問隨軍參議。
“張恭、趙寄奴合兵一處,現趙寄奴作為先鋒,距敵還有半天的路程,張恭,張恭要在趙寄奴之後兩個時辰趕過來。”
“讓騎兵不要動,前軍步兵頂住不要進攻,試探敵軍。”
“侯爺。”一個校尉問道。“我們真的不據守武威嗎?野戰的話,我們都是新軍,傷亡……”
“我們據守城池,他們大可強行繞過去,他們現在是為了逃命。現在只有逼他們和我們野戰,我們才有機會最大限度消耗他們,拖住他們,等張恭和鎮南王來了打垮他們,這樣,西涼此時十數年都不會再有戰亂。而且,這一戰打完,也煩帖爾可能會藉著左賢王戰敗的由頭徹底統一草原。這一戰前期敗得太慘了,西涼、朔北兩軍都被打沒了。只有這次打出聲威氣勢,才能讓以後的也煩帖爾掂量掂量,敢不敢南下。”
……
祁勒軍衝到河西軍前軍三百步範圍時,河西軍前軍拋射出了弩箭,到二百步時,弓手開始齊發弓箭。祁勒軍頂著傷亡衝到了一百二十步左右,開始放箭還擊,很快就退了下去。
“全軍壓上,遮掩重騎,頂到一百步重騎衝陣。”崔榮下令。
“前壓四百步,一個畢都領兵等祁勒部接敵後進攻南人右翼,我們在後面策應祁勒王準備突圍。”左賢王吩咐自己身邊的畢都說。
“前軍重步兵向前頂,後軍重步兵加強到中軍。右翼列陣做好防禦準備,左翼騎兵繼續向前運動,準備進攻左賢王右翼。”
喊殺聲在武威城下響起,層層疊疊,賀舍拉山上的鳥獸都因為受驚而悲鳴不斷。
“重步兵?甲具完整嗎?探查到騎兵了嗎?騎兵後退,步兵壓過去,和他們磨!”崔榮面色陰狠。“叫左賢王也派步兵來,就說我們兩部騎兵如果這個時候損耗太大,即使突出去也跑不了了。”
“嗯,呵呵,好吧,你們三個。”左賢王隨便點了三個扎合臺。“你們去幫祁勒王,記住,除非祁勒王步兵盡死,不然你們不用上。”
“讓左翼騎兵停下待命,左翼步兵向敵側翼壓過去,如果敵軍騎兵動了左翼騎兵立刻對敵騎軍側翼進攻!”
“打呀!殺!殺!殺!殺不透這裡等那張恭趙寄奴追上來咱們都得完!”求生的慾望最大程度地激發了左賢王和崔榮兩部兵馬計程車氣,而血腥帶來的麻木又最大程度減少了他們的恐懼。
“頂住!頂住!往前推!攻回去!只要守住這裡等援軍一到就是大功一件!”
“祁勒王說了!打穿敵陣的扎合臺升為畢都,賞牛羊三百頭,手下升兩級,賞牛羊八十頭!”
“靖北侯傳令,只要拖住敵軍,賞銀三十兩,官升一級!反攻出去的賞銀百兩,官升三級!”
兩支兵馬碰撞在一起,一條血肉滾成的紅線隨著兩邊的進退而移動,武威城下儼然成為了一座血肉磨坊。
崔榮發起狠,帶著親衛衝進了戰場,祁勒部士氣一振,崔榮所在的方向突破了河西軍陣列。“不要往裡面攻!往兩翼推!攪碎他們!”崔榮嘶吼著。
封寇平叫來了前軍指揮。“給你半個鐘頭,推回去,把缺口堵上,堵上了我保舉你做一方節帥,堵不上我親手砍了你的腦袋!”前軍指揮一拱手,拎著刀往自己軍陣所在去。
“讓那三個扎合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