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我大晚上睏倦見沒注意章節把第六卷的東西發到了第五卷,發現的時候已經不能撤回了,只好改改內容了,本人平時在朋友圈寫點亂七八糟的小文,放在這裡湊個數吧,諸位姑且看之。
(小文一)
“你在畫什麼?”我笑著問他。
“畫,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見過。”
其實我不用問的,他畫的是一片湛藍的天空,兩排泡桐的枝椏隨風搖曳,然後就是鋪天蓋地的蜻蜓。
他把畫撕了。
“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畫不出來 畫不出來啊。”
他抓著頭髮。
“你要畫什麼?”
“我不要畫,我畫不出來。”
“那不如嘗試寫寫?比如寫詩?寫散文?”我試探著說。
“對,寫,寫。”他手裡的畫筆滑落在地上,筆尖的藍色顏料在地板上點出密密麻麻的色塊。
“筆?”他愣了一下。
我把胸前小口袋裡的鉛筆遞給他。
“亂雲盡卷……”唰的一聲,四個字被劃掉。
“碧水仰天吞亂雲,”嚓的一聲,紙被滑破了。
我後退了兩步,讓自己和他保持安全距離。
他掰斷了筆,撕碎了所有紙,把畫架砸在窗戶上,鋼化玻璃被砸出了幾道裂紋。
他跪在地上。
“你怎麼那麼冷靜?”他問我。
“你不知道,那麼藍的天,那麼藍,那麼藍,一層層雲遮著太陽,但陽光又從那麼藍的天上投下來,天藍的刺眼,風吹著,夏末的暑氣一點也沒有了,樹唰唰響著,但是沒有落葉,葉子都還綠著,生命都還沒有凋零,雲被風推開,太陽照著我,透過樹葉的縫隙,斑斑點點,沒有云阻擋的風就變大了,捲起了一片蜻蜓!一片蜻蜓啊,在陽光下面飛,蜻蜓是最優雅的昆蟲,他修長的身形多好看,又不像蝴蝶那樣花哨,我想我有個網該多好,像兒時一樣,網住一隻蜻蜓,用食指和中指夾著它的翅膀,把它帶回家放在紗窗上,我想我多罪惡居然想要束縛這些精靈!太陽的生命,藍天的生命,綠葉的生命,還有蜻蜓的生命在哪安靜又熱烈的飛可是已經要到秋天了,到秋天了,他們就都要凋零了,我要留下他們,我拿出手機,蜻蜓就消失了;我拍藍天,透過屋簷和老樓,可天暗淡了,不論我怎麼調對比度和感光度,我想我太主觀了,客觀的照片行不通,我把它畫下來,可我畫不出來,我,我是在夢裡見到這些東西的?不,不是,我是見到了,在八月底的一天早上,我見到了,我,我寫不出來畫不出來。”
他蹲在地上。
他已經來院裡兩年了,我試了所有療法,但他還是在重複畫畫,撕畫,寫東西,發狂,傾訴,痛哭。
地板上堆滿了碎紙屑和紙團。
“你身邊人見過嗎?”
“他們沒見過,他們沒有在那停留。”
(小文二)
黑雲一個疊一個一層壓一層,風在後面推著一個個一層層黑雲翻滾著往西去。
幾個小時後他們會撞上小城西邊的山巒,然後再形成降雨。
這個時候傍晚的空氣是焦黃色的。
我低下頭,對他說,走吧,回家吧。
他從河裡冒出頭,腦袋一甩,河裡泛起一圈水花。
他把田螺丟到岸上,數了數。1,2,3,4,5,6,7,8,9……
別書了,上來,走了。
……12,13。
別數了,再摸也湊不成一盤菜。
我告訴他。
他把嘴裡的水吐掉。
再逮一條魚。
他一個猛子扎回水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