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景部損失頗重,但還是阻擋著左賢王北撤。
戰局正要焦灼時,崔榮殺進了戰場,他把部下補充到了左賢王后軍,自己由親衛保護著尋到左賢王身邊。
“賢王。”崔榮低頭行禮。左賢王點了點頭,冷笑一聲。“祁勒王好謀劃啊,把我們草原兩部都困在這裡了。”
“賢王,還是先突出去,到了草原,一切好說。”崔榮說。
“怎麼,不準備佔據兩座城池了?”
“賢王,既然林克景、趙寄奴敢直接發動攻擊,就說明李存鄴的大部隊圍過來了,退到草原上,我們可以四處馳騁,但如果退入城池,我們幾萬大軍就只能被困死。”
“哼。”
“來人,讓我們祁勒部的兒郎頂在前面突圍!”崔榮喊了一聲。
林克景已經支撐不住了,祁勒軍也壓了過來,林克景身邊彙集了最後的千餘部下。
張邶帶著部下衝了過來,從武川連日奔襲到阜鞍關,又一路追擊崔榮,到這個時候不少人的戰馬直接累的口吐白沫倒在地上,那些士卒就直接作為步兵衝鋒。
幾乎就在林克景部下全軍覆沒,左賢王、崔榮衝出去的那一刻,張恭追了過來。
眾人打掃戰場,找到了重傷的林克景和幾個倖存的林克景部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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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寄奴手下也受到了一定損失。
這一戰趙寄奴、林克景、張邶三部近三萬人斬獲左賢王、崔榮兩部首級萬餘,林克景部幾乎全軍覆沒。
趙寄奴和張邶與張恭合兵一處。
趙寄奴傳達了李存鄴的命令。“左賢王、崔榮兩部北撤必定經過武威,這樣他們可以得到在西域留守的趙匡奕部的接應,陛下已經派靖北侯帶著河西軍到武威阻擊,我建議我們追過去,和靖北侯合圍賊軍。”
張恭點了點頭。“好,傳令,休整一夜,派人去稟報陛下我軍動向,明日卯時出兵武威。”
第二日,趙寄奴作為先鋒先行出動,張恭帶大部人馬向武威開拔。
……
崔榮和左賢王兩人坐在馬上,旁邊兩個親衛撐著地圖。
“我南下西涼的時候在疏勒留了一支三萬人左右的兵馬,是趙匡奕帶著的,我們可以在武威匯合,拒守衛武威、張掖、天水、敦煌四郡。”崔榮對左賢王說。
“怎麼,祁勒王大人又可以守城了?”左賢王嘲諷道。
崔榮壓下了自己的怒氣。北撤的路上自己的兵馬被分化到了左賢王各部中,好在自己還牢牢把握著自己的親衛。
“四郡與其他城池不同 ,這四郡連結著草原和西域,西域諸部如今都被我打服了,隨時可以過來支援,即便是有所不測,我們也可以撤到草原上。”崔榮說。
“那便走吧。”
大軍開進一段路後,突然碰到了一支殘兵。
走在前面的一個扎合臺把人綁了過來。那些人見到崔榮立馬跪下。“王,我們是祁勒部的,南人把武威攻破了。”
“什麼?!”崔榮瞪大了眼睛。
“那靖北侯封寇平帶著河西軍來了,我們沒想到他們敢一路突進到這裡,守城不嚴密,武威被奪了,現在他們已經在前方列陣了。”
“混賬!狗日的廢物!一個武威都守不好?”崔榮破口大罵。
左賢王指著崔榮:“祁勒王!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們帶到這裡!這次南下整個是你策劃的,你說什麼楚齊燕蜀之地的南人都會起兵,李存鄴無暇顧及我們,我們一定可以直入大梁,結果你連阜鞍關都沒過去!還讓我來救,引我損兵折將,你!”
“賢王,是小子我輕視了南人,致此大敗。回草原後,祁勒部就是賢王的部署,小子,願為賢王鞍前馬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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