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拐了個彎,咯吱咯吱的踩著積雪,拿起了鐵鍬。
蘇洄這種傲嬌的性格,最喜歡的就是浪漫。
陳卓朝掌心吐了口唾沫,拿起鐵鍬開始剷雪。
磚頭厚的積雪,剷起來很容易。
很快,一個雪人的雛形就做出來了。
值班室裡的宿管大媽聽到動靜,開啟窗子朝這邊看了兩眼:
“小夥子夠拼的,大冷天的跑到院子裡來堆雪人!”
大媽笑著搖了搖頭,語氣裡不無羨慕:
“也不知道是哪個丫頭有福氣,找了個這麼知情識趣的……”
陳卓忙活得熱了,將棉帽子的兩個耳朵折起來,忽閃忽閃的好像古代官員的烏紗帽翅兒。
揮舞著鐵鍬,又在第一個雪人旁邊,堆了一個小一些的出來。
主要是因為院子裡的雪不怎麼夠。
沒有煤球和紅辣椒,就隨手摺了幾根樹枝,插在雪人的腦袋上,做了鼻子眼睛。
空中零散的雪花,落到他頭上,被升騰而起的汗氣融化成了水,打溼了睫毛。
陳卓歪著頭,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嘿嘿一笑。
“喂,你傻笑什麼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站了個身穿長款風衣的倩影。
陳卓丟了鐵鍬,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摘下自己被汗水打溼的棉帽子,戴到蘇洄頭上。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穿這麼少就跑下來了!”
有輕微潔癖的蘇仙女,眼睛亮亮的,絲毫沒在意帽子上還有未乾的汗水,盯著陳卓的臉,柔聲問道: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要堆兩個雪人?”
為什麼?
陳卓撓撓腦袋,傻兮兮的一笑:
“把你們樓前磚路上的雪清理一下,省得有人因為路滑摔倒。
蘇洄,我堆的雪人像不像?”
蘇洄咬著櫻唇,眸子深處有霧氣在繚繞。
剛剛在寢室裡,聽室友說有人在堆雪人,她就有一個強烈的直覺。
肯定是陳卓。
不管不顧的只穿了件風衣跑下來檢視,果然是他。
看著那兩個依偎在一起,醜得無以復加的雪人,蘇仙女笑了。
“像!”
燦爛的笑容,在陰霾的天空下,看得陳卓呆住了。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奶奶個腿的,這誰頂得住!
嚥了口唾沫,陳卓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麼猥瑣。
可惜很徒勞。
“那啥……蘇洄,我有個事兒找你幫忙!”
蘇仙女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在雪人身上徘徊。
“你說!”
陳卓哆嗦著,拿出沈橋給的兩份合同。
“幫我看一下,這裡面有沒有什麼陷阱!”
剛剛乾活的時候沒在意,這一閒下來,手指頭凍得跟貓咬的似的。
他倆都沒注意到,某間寢室的窗戶,這麼冷的天氣裡,開啟了一道縫。
三雙好奇的目光,從窗縫裡一眨不眨哦盯著這裡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