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尋到一個浮木似的,忙站起來去開門。
他還沒開口,我當即說道:“這事不得了,要徹夜長談,走走走!”
背後有熾熱的目光緊隨著我,我慌忙的就關了門,將這一切都阻隔在一扇小小的門內。
南音問我是不是要吃點東西,哪怕喝點酒,我笑了,蒼白到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在笑。
手中的青瓷酒杯上,鑲了一圈細碎閃爍的寶石,環得燦爛無比。
我想起來了,這是浮玉硬要送我的。
酒一杯一杯,南音不停的給我倒酒,我並不推辭,我酒量淺的很,很快便醉的腦子嗡嗡的疼。突然有一個荒唐的想法,所以我問南音,如果哪天,黑蓮的印記再也藏不住了,我是不是可以屠戮所有的仙族,重新建立一個以惡鬼為秩序的魔界。
屠戮……所有人……
這個想法從腦子裡冒出來的時候,我很興奮,覺得這是一個可行的辦法,因為這樣的話,東華就不需要糾結——不,是我不再需要痛苦,而東華,以他的性子,他會毫不猶豫的手刃所有的惡鬼。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我才真的嚇了一大跳,我責備自己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想法,可我體內的溫熱自我有這個想法時便不斷升溫,叫人熱血沸騰,同我背後不斷泛起的涼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分不清楚我是期待的,還是有所保留的。
我怕——這是真的。
當一個人被恐懼佔滿內心的時候,所做的事情恐怕連自己都不明白。
冥山的炙熱無比,我想我需要冷靜一下。
毒火炙烤周身肌膚的時候,我收起所有的法術仙障,感受來自全身各處的痛楚,新肉腐朽的瞬間重生,週而復始。
來自內心不知名的恐懼被滾油般的痛楚來回凌虐,竟有無盡的滿足與渴望。
被東華抱住的時候,我依然在恍惚,他周邊金色的仙障散發著柔和的光。
很想念他懷裡的溫暖,環上他的脖子,嗅著他熾熱的呼吸,尋到了他的薄唇,一口咬了上去。
許是沒見過我這樣的主動,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胸膛一僵,到底是個男人,隨即便反應過來。
被他壓在地上的時候,他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先出去。”
我一個翻身坐到了他的腰上,不願意讓他起來。
他這人穿衣服都穿的一絲不苟,今天彷彿是特地來找我打架的,褲子的皮扣自己的接著一個,精細的不得了,我急得很,卻怎麼也接不下來,想扯,可龍族真是太有錢了,衣服質量簡直把他裹得固若金湯。
城池攻打不下來,索性隔著那一層光滑的隔閡,手口並用起來……
東華抱著我出去的時候,我已經腿軟了,他在我耳邊輕聲的呢喃像一個無法拒絕的魔咒:“若兒,給我生個孩子。”
那時候,我整個人都是飄起來的,大腦更是快樂的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就答應了,我從來不知道,生孩子還要我同意的。跟他親密接觸已經過了大半年的時間,都沒有孩子,果然,不同種族通婚是很困難的。
得了我的回應,他這人驟然跟發了性似的,一下下都不帶喘氣的,一次又一次都不帶停頓,我除了佩服他,幾次下來也只能拼命的求他停下來,最後哭的稀里嘩啦,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他看我真的不行了,也就好心的只重重挺了幾十下腰,這才放過了我。
第十九章
我的狐狸洞金光閃閃,閃得我頭疼,東華幫我輕揉著腰,面上滿滿的都是幸福的笑意。
望著他一臉痴漢的模樣,我汗了一汗,我跟他不知道滾過多少次床單了,此刻一邊享受他大手恰好的力道,一邊鄙視他:“你至於嘛!”
他點點頭,似漫不經心的誇讚我:“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