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優一聽。知道他果然還是不肯相信自己。她現在騎虎難下又不能拒絕。於是只好苦笑著答應了。但願大魔頭已經在開始布暑了。
“姑娘先行休息一下。本宮去去就來。”齊淵笑了笑。然後施禮告辭。季優見他離去全身虛脫地一**坐在軟榻上。她無力地拿著荷包。輕聲道:“大魔頭。你一定要趕去啊。”
過了一會兒。齊淵才又進來。滿面春風得意。季優看他志得意滿地樣子。心裡止不住地向下沉。但臉上仍是強撐。她道:“殿下可以送我回家了
“嗯。得罪之處還請姑娘多多諒解。”齊淵作了個請地手勢示意季優可以走了。季優愣了愣。深吸了口氣跟在他身後走出地軍帳。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軍營外。季優一看眼前地陣仗著實嚇了一跳。
五百精抹整裝待,這氣勢倒不像是送她回家,倒像是要送她去斷頭臺,她不自覺的縮縮脖子,有些無力地道:“公子如此大的仗式就只為送小女子一人,怕是有些過於隆重了。”
“不隆重,他們地職責是保護本宮的安全,所以姑娘不必介懷,走吧,上車吧。”
季優聽他地話就沒敢要求他少帶一點人了,只得硬著頭皮上了車,而齊淵也毫不避嫌的上了車,季優愣愣地盯著他,心裡嘆氣,哎,你這又是何苦呢。
馬車緩緩行駛起來,季優坐在車裡努力讓自己鎮定,可是手心還是泛出了汗,齊淵突然伸過一隻手來拉開她緊握成拳的手,微詫的道:“怎麼手心全溼了,跟本宮在一起很緊張嗎?”
“不是,只是覺得從來沒見過太子,有些不適應罷了。”季優強笑著解釋,但隨著馬車越行越遠,她心裡慌亂成一團,大魔頭聽到他的話了嗎,都安排好了嗎,看齊淵這架式,怕是就算知道她有相公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她真是想不通他為什麼就那麼手執著,逝者已矣,再努力去追求又有何用。
想到這裡她憐憫的望了一眼齊淵,自己不愛他算是他最大的悲哀吧。
“怎麼啦,我臉上有東西?”齊淵稚氣的摸摸臉頰,然後詢問道。
季優移回視線搖了搖頭,半晌才道:“殿下對太子妃用情至深,想和太子妃在天有靈也必會感動的。”
齊淵但笑不語,彷彿她說再多他都認定她是季優一樣,季優嘆口氣,算了,無論如何這輩子是她虧欠了他,就算結果不好她也怨不得別人,只是肚子裡的孩子,不知道他會不會怨恨自己有這樣一個娘。
正在季優思忖的當口,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簾外有士兵稟報說南和巷到了,季優漫遊的神智終於又回了籠,南和巷子極小,容不下馬車行駛過去,所以他們在口子上下了馬車,然後向裡走去,每走兩步就站了兩個侍衛,戒備森嚴的樣子讓季優一顆心提得無比的高。
一段路季優卻彷彿走了一生那麼長,她悄悄抬頭去望齊淵,只見她薄唇緊緊的抿著,神色之間也有著警惕,彷彿在防備著不知打哪裡出來的敵人,季優的心也跟著提到嗓子眼上,她不想見到任何流血事件,可是看這樣子齊淵是死也不會放自己離去,可是他不是知道自己不是季優嗎?
季優想到這裡低下頭去瞧著在陽光下著幽幽紫光的手鐲,她身上的血突然逆流而去,原來齊淵早就知道自己是真的季優,所以他會答應自己完全是想知道到底是誰窩藏了自己,而自己卻傻傻的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季優站立不穩,猛得向一旁倒去,一雙鐵臂有力的扶著她的腰,季優慌忙推開他,她轉身就往外走,可是手腕卻被齊淵拽住。
“姑娘不是要回家麼,怎麼到了家門口反而過門不入了?”齊淵笑得像只狡詐的狐狸,季優真想一拳揍上他的臉,但忍了又忍還是忍住了,她冷淡的道:“不勞煩殿下親自護送,小女此時正覺得餓,想吃天香樓的油煎水餃,吃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