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凌一個人躺在床上,怎會讓她如意?來陪人睡覺,她這是睡覺嗎?不,絕對不是,她這是打擾別人睡覺。
「週週,你到床上來吧?」唐之凌笑笑,移開很大一塊地方,還用右手拍了拍自己讓出來的地方。
尚之周別過臉,看了一眼。看著那個眉開眼笑的女人,有種掉進狼窩的感覺。她就像隨時任人宰割的小羊,和麵目慈善的狼討論睡覺的問題。
「快睡。」尚之周皺眉,有明顯的不悅。
上床睡?這個女人又像亂搞什麼?尚之周猜不透唐之凌想的,她只是認為這個女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對她不能用平常人的心態,一個不留神,自己可能就掉進陷阱裡面。
「我一個人睡不著,頭也有些難受,你上來好不好?。」唐之凌扶了下額頭,臉上有種痛苦的臉色。
「……」
尚之周左手握著書的手,用力一緊。在心裡很是嘲諷的罵道:這個女人,到底搞什麼?真是個既麻煩又惹人厭的禍害女人。
尚之周對於唐之凌的過去並不感興趣,別人如何評價她,她也不在乎。她一直認為,對於一個不瞭解的人,不能隨便發表意見。這是對別人,最起碼的尊重。
但是這些日子和唐之凌的接觸,她只是認為這個女人比較麻煩。大腦不能按照常理出牌,她的思維模式,大概是最為複雜的。能忍,面對事情,總是用一種處之泰然的模樣。
瞧她此刻,雖然面上難受,誰又知道她心裡是真的難受,還是純粹來要挾人呢?
「唐之凌,你睡個覺,怎麼這麼多事?」尚之周扔下書,很是生氣。
「我……我只是害怕而已。」唐之凌低下頭,小聲嘀咕。
又來這一套?尚之周心裡氣憤,卻又不敢發作出來。
「週週,你上來好不好?等我睡著了,你再走?」
「……」
尚之周最受不了人這副委屈,又讓人憐惜的樣子。她想狠心摔門離開,但是她又擔心唐之凌真的害怕。
今晚經歷了這麼可怕的事情,多少有心裡陰影。
「我上去,你躺下乖乖睡覺。」尚之周起身,爬上床,只是身子靠著床沿位置,不敢往裡面多移動一分的距離,像是防備什麼?
唐之凌怎麼會不知道尚之周心裡想著,她見人躺下,先一步過來,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被子蓋在人身上,伸手直接抱住渾身冰冷的人。
「你幹嘛?」尚之周嚇得渾身一緊,想伸手把人推開,只是雙臂被人摟著,根本動彈不得。臉色也變得極為不悅。
「週週,讓我抱著你一會好不好?我害怕我一閉眼,你就走了?」唐之凌說的頗為委屈。
「我不走,你快點放開我。」尚之周不習慣這種被人摟著的感覺,怪怪的,讓她格外不舒服。
或許她一個人生活慣了,一下子過兩個人的生活,讓她不適應。更何況,唐之凌身上還有淡淡的酒味,這也是讓她反感的地方。
「那你不能睡在這裡,必須和我緊挨著睡到裡面來。」唐之凌鬆開手,最後變成抱住尚之周右手的動作。
「你怎麼這麼多事?」尚之周有著明顯的不耐煩,把唐之凌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掰開。雖未說話,見人上裡面移了很大一塊距離,也緊跟著過去。
兩人睡在床的中間位置,即使是這樣,尚之周還是和唐之凌保持一個酒杯得距離。只要唐之凌碰到她,她就會快速移開一點距離。
唐之凌知道不能做的太過分,尚之周這個人,有時候特好騙,卻又比任何人狠絕。
不是她心狠,而是比一般人決絕。她不願意的事情,不能總是逼她,不然效果適得其反。適當放低姿態,讓她心裡恨也恨不起來,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