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卻不哭了。嚴鳳訴見他生的軟軟的白白的麵糰兒也似,哭的稀里嘩啦也難掩眉眼間的粉雕玉砌,心想白相家的孩子果然名不虛傳,生的真是乖巧。
“還有麼……”白沐可憐巴巴的問。
嚴相家的美人兒搖搖頭:“沒有了。”
“哦……”白沐點點頭,轉過臉去,開始醞釀,終於——“嗚哇——小舅舅你好狠毒……我這麼活潑伶俐可愛你都下的去手,你不是我親舅舅,你一定是自小被撿回來養的……”白沐吃了東西,重新哭起來也倍兒有力氣。
嚴鳳訴忍俊不禁,伸出指頭戳戳他。
白沐哭的正動情,抽空哽咽著回了下頭,哭的有些啞了,抬著紅腫的淚眼問:“你做什麼……”
“我有話要說。”
“等我哭完再說……”
“哦,我讓人給你留了飯。昨日看你淨吃肉,給你買了……”
話猶未落,突然被卷著被子的小人兒爬過來撲倒,白沐只管將眼淚鼻涕都往美人兒的臉和袖子上蹭:“你是好人……嗚嗚,比我小舅舅親多了。”
嚴相家的美人兒翻手拍他屁股,“趴好,我看看你的傷。”
白沐卷著被子抱臀閃開,被打到了痛處,眼中淚花滾滾,大有開哭架勢。
“好好好我錯了,我輕輕的,我輕輕的……你趴下,我給你看看……”
白沐一臉驚恐:“不行不行,小舅舅說了,男女授受不清。”
嚴家美人兒挑眉問:“你是女子?”
白沐皺眉撇嘴,心道這美人兒怎麼男女不分?於是掀開被子露出下/身給他看,“看清楚了?你才是小姑娘!你長著小姑娘的臉,還說自己不是小姑娘?別以為你騙得了小舅舅,就能騙得過我!”
嚴相家的美人兒羞澀一笑,突然撩起袍擺褪下褲子。
房中靜了一瞬,而後一陣哭天嚎地拔地而起:“啊——為什麼你也是男的!難得我看上你了還想著將來要娶你……騙子!你騙我,我不跟你玩了!嗚嗚……”
春城飛絮,京城的桃杏飄了又飄,楊柳綠了又綠。
光陰似箭,面容瑰麗的少年眉飛色舞的言道:“我有字了,以後你要叫我景之,這樣顯得你我親近……叫我名字,我可是會生氣的。”
早已逝去的隻言片語又如飛絮遊絲一般在耳側來回。
“景之,小舅舅死了,為了一個男人……”
“生死有命……子季,你不要傷心,還有我陪著你……”
“子季子季,我中了頭甲頭名!真是實至名歸啊……
狀元宴上,觥籌交錯。
狀元郎阻了連番的勸酒,等到探花郎不情不願端酒過來時,卻是一飲而盡,俯唇說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子季,打賭輸了要給我捶背捏肩一個月,我還記著呢,你可別忘了……”
大理寺內,幔帳深深,燭火點點。
“子季,累了就去睡吧,案卷我來就行了……止步!”腰間一緊身後一暖,耳邊傳來一陣纏綿輕笑:“就在那邊的小榻上睡吧,好歹咱倆也是一撥兒的,你忍心留我一人受累?就當是陪陪我……
忽而蟬鳴聲聲,又至烈烈夏日。
有人一腳踢開門,氣急敗壞的奪門而入。
“子季,你又闖禍!說說,這都是第幾次了?你可還數得過來?又是為著什麼?和侍郎家的兒子打架?只為了一個歌姬?……哼,我倒要去看看,是何等絕色!”
良久,那聲音突然轉為幽怨: “我去看過了,歌姬哪有我一半美……你這個小混蛋……”
場景突然間開始旋轉調換,晃的人喘不過氣來。
懵懂中,聽見有人在耳邊溫和質問:“好端端的,開茶樓做什麼?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