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擋,卻被赫連睿制止,“赫連睿,那一場蠱毒居然要不了你的命,六年後你居然還能活著回來。”
“當年你才多大?距今已是七年了,那時你還不到十三歲,你真是令人感到可恨可怕!”赫連睿的鄙夷撕開了赫連默原已結疤的傷痕,他一把推開一側的以嵐,揪著虛弱的赫連睿紅了雙眼:“可恨可怕?哈哈哈。。。。。赫連睿你打小便是嫡出長子,你被眾星拱月,自幼被冠上光環,你可知道那個高高在上的父皇是怎麼對我的?他當我是瘟神啊!”
赫連默重重地放開赫連睿,以嵐急忙上前相扶,赫連睿伸手壓著以嵐扶著自己肩膀的手,示意她,聽赫連默繼續往下說。
“我六歲那年染上重疾,御醫說我得了天花,沒救了,說不定還要將這疾病傳給宮內年幼的孩子,”赫連默手指赫連睿,彼時,宮內年幼的孩子只有你和珉王兄,為了保全你們,我的父皇,他居然不讓我再宮裡養病治病。”
疏影橫斜水清淺(一)
赫連默手指赫連睿,“彼時,宮內年幼的孩子只有你和珉王兄,為了保全你們,我的父皇,他居然不讓我再宮裡養病治病。”
“當年朕和珉都還年幼,對此事影響不深,不過你病好之後父皇不是將你接回了麼?”
“他可不想早早地將我接回宮,宮外三年,我一直由義父撫養,直到我九歲那年,是我母妃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才勉強讓我回宮,”赫連默沾滿水霧的雙眸像是靈動閃爍的琉璃,溼潤晶瑩,“並且,他要御醫保證我的病徹底根除才讓我回宮,為此,我的母妃也從此失寵於他。”
如泣如訴的中低音,將他心中沉痛的往事緩緩舒展而開,“我回宮的那一日,你剛剛收復了兩個島,班師回朝,風光無限,那一年你十二歲,我九歲。”
那個春日的傍晚,滿地梨花紛紛落下,他記得自己怯生生地依在讓他備感冰冷和陌生的宮牆邊。看到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王子騎著白馬從自己的身邊經過,他,被人仰視著進入皇宮。父皇親自為他斟上慶功酒,他將所有的讚美和寵愛毫不吝嗇地給予了他的皇長子。
而他告訴自己,換作是自己,一定會比自己的兄長做的更好,父皇啊,只要你能回頭看看我,只要讓我在你的眼裡看到卑微的自己,我也會為你功島嶼,收城池。
“我一直努力著讓他也可以像喜歡你一樣的喜歡我,可是,不管我怎樣的努力,怎樣的小心,所有的讚美之辭還是給了你。。。。。。。我的父皇呵,他甚至不曾正面看過我一眼。”
“所以你要將你父皇對你的不公平全都歸責給你的王兄,你以為是他的存在奪走了原本應屬於你的父愛?”
以嵐從床榻上站起,無畏地迎上赫連默晶瑩的雙眸,“也許做為父親,他的確厚此薄彼了,不曾體會到年幼脆弱的心靈如此渴望父親的肯定和愛戴。”
疏影橫斜水清淺(二)
以嵐從床榻上站起,無畏地迎上赫連默晶瑩的雙眸,“也許做為父親,他的確厚此薄彼了,不曾體會到年幼脆弱的心靈如此渴望父親的肯定和愛戴。”
“但,你知不知道,你的自怨自艾是多麼可笑,這個世間比你活得孤獨,活得貧窮的人有多少?有些人流離失所,有些人病痛纏身,無錢醫治。。。。。你的父親再不好也給了你高貴的血統,給了你尊貴的身份,給了你錦衣玉食,試問,誰的人生是完美的?”
“如果說,你皇兄的存在讓你的童年缺失了父愛,那麼你對他的報復還不夠徹底麼?你用蠱毒驅逐了他的魂魄,讓他的軀體凍在雪蓮池五年之久,讓他魂無歸處,默王爺,再加上昨天你讓對著萬千將士的面向你下跪,這些還不夠?”
以嵐的言詞錚錚讓赫連睿心中備感溫暖,如今,虛弱如他,已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兒,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