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陽哼,區區一個奴僕家生子,巴結主子,成了我呂家的附庸,居然也敢如此擺架子,竟然讓我在這裡等了整整一天,都還沒有趕來。”
年輕公子的臉,瀰漫著一種名為惱羞成怒的顏色,語氣之中,充滿了不耐和憤怒,以及,深深的不甘。
此人名叫呂望天,乃是呂家支脈之一,中乘境界的天才,與呂月瑤等人一般,他年不過五十,但卻早早修煉到了先天中乘的境界,然後,榮登真傳之位,成為沉天仙宮之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十年之前,他被家族派到此地,在七世祖麾下效力,本以為這是自己建功立業,同時攫取無財富,完成由真傳弟子到仙門長老蛻變的大好機會,但卻不料,在這十年之間,他不但沒有像想像中一般開啟局面,卻反而接連多次任務失敗,損兵折將不說,在家族之中也是地位直降,逐漸被排斥出了呂家精英子弟的核心圈子。
如此十年過去,到如今,他的手下,高手已經不多,甚至就連一些途中收攏的客卿,也都走的走,散的散,背棄他而去,想起自己十年前到達此地,麾下精兵強將數百,出入前呼後擁,風光無限的場面,再看看如今,身旁大小貓三兩隻,實在是不堪回首。
“大哥,呂陽他們從本家洞天趕來,途經數座挪移大陣,轉輾億萬裡之遙,就算一直全力趕路,最快也需要半個月?而且路也不是什麼太平之地,越是靠近枉死城的地方,越有可能遭到其他勢力的伏擊,甚至是魔潮,風災,一個不留神,偏離航道,甚至可能耽誤十天半個月,這又有什麼可奇的。”
少女瞪大著眼睛,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呂望天,似乎無法理解,他為何才只等一天,就如此不耐。
更何況,細究起來,還是他們提早到來了,家族的指令是命他們在這三天之內趕到此處,接應遠道而來的呂陽等人,同時把他們引回駐地,但並沒有指明具體是什麼時候。
“曉曉,族裡的事你不懂,不要多嘴。”呂望天煩躁地看了一眼這少女,有些不快地說道。
這少女叫做呂曉曉,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兩人的年齡差了將近三十歲,但根骨,天資,卻是比他這個嫡長子好了不知多少,因為呂曉曉的母親,乃是他們父親修煉有成之後,續絃的後母,本身也是一位結丹修士,因而,兩者結合,誕生的女兒天資更佳。
呂曉曉從一生下來便是五行靈根俱全的體質,不像他一般,依靠著家族強力的支援,方才成為別人眼中的天才,她輕輕鬆鬆便晉升到了先天秘境,然後又被一位仙門巨擘青睞,收為愛徒,這些都是他這個做哥哥的遠不能比的。
呂曉曉雖然天資出眾,但心性終究還是十七八歲的少女,聞言不由得撅起了嘴巴,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但卻沒有駁嘴。
其實,她的心中也有些好奇,她已經從情報之中得知,呂陽原本是嫡系本家一名看守藥園的奴僕,後來被月瑤仙子抬舉,短短几年之內便晉升到了先天秘境,成為內門弟子。
也不知道,那小子走了什麼運,竟然會有如此際遇。
“呵呵,小姐有所不知,公子關心的可不是那呂陽,而是呂陽身邊的五位虛境供奉,據說那五位供奉,都是曾經在葬星海中叱吒一時的風雲人物,若能得到他們襄助,哪怕是公子麾下其他高手全部都被調回族內,也可以重新聚攏起一批追隨者,立足葬星海。”
見呂曉曉有些不快,呂望天身旁的一名老嫗,眼中掠過一絲慈愛,暗中傳音道。
“在這裡,可不是講究什麼溫良恭謹讓的地方,若是公子想要有所成就,必須狠下決心。”
這老嫗本是呂家的一名婢女,被發現有練武天賦,便成為客卿,逐漸升級為供奉,至今已為呂望天他們這一脈效力了三百餘年,可以說,她是看著呂望天、呂曉曉等人祖孫幾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