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罵他們一頓。他對我又特別好,比親哥哥還要疼我。”
“他十八歲的時候,幫大舅舅送貨去京都,結果在車裡查出了煙土。他在路上好心捎帶了一個人,那人其實是個煙土販子。當時姥爺花了好些錢打點,總算把他保出來。因為這件事。原先訂下婚約的人家反悔了,非要退親。那小姐卻看上了他,約他私奔。他跟那小姐只見過幾次,沒有這樣深的感情,也不曾虧欠她,就勸她聽從家中安排。結果那小姐一氣之下自殺了。那戶人家就沒完沒了纏著齊家,一鬧鬧了四年。他二十二歲再訂婚。那小姐第二個月無辜暴斃。就這樣,傳出他克妻之名。”
真夠不幸的。
“然後婚事又拖,他幫著家裡做生意,不是他沒本事,總是遇到些稀奇古怪的遭遇。每件事都不順。兩年後娶了小戶人家的女子,總算成了家。表嫂出身寒門,卻知書達理,品行賢良,家裡都喜歡。過門半年便有了身子,結果難產,母子都沒有保住……他便整日愁苦。兩年前從家裡拿了筆錢南下,居然把生意做成了,如今還積下不少家當,總算熬過了那些苦日子。”
“苦盡甘來!”畫樓笑道。
採嫵從來不說,心中卻對孃家想念得緊,好不容易有機會說孃家人,便喋喋不休說了一堆。
意識到自己囉嗦,她忍不住笑起來。
又問畫樓可是有事。
畫樓便拿了喜帖給她。笑道:“正好想著許久不見了,我便親自給你送來,和你說說話。”
採嫵大喜,又感嘆:“督軍帶那個幽幽回來,我真替你心酸,想著咱們姐妹婚姻上都沒有好運氣。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麼件事,督軍答應替你重辦婚禮也不食言。和我一比,你幸運多了……”
比起吳時賦,白雲歸的確好太多。
採嫵才是叫人心疼。
“大喜的事,瞧我說了些什麼!”採嫵又笑起來,眼眸亮晶晶的別樣嫵媚。
“那你一定要來!”畫樓笑道。
採嫵道一定。
說了會閒話,不知怎麼繞的,又說起了吳時賦和陸冉。
“畫樓,咱們認識這麼久,我和你說句真心的,我從不當自己是吳家人。”採嫵神色微悵,“吳家的事,我也是看笑話。半個月前,陸冉居然跑來找我,哭哭啼啼的,讓我去勸勸少帥。我想著又怎麼了,她才哭著說少帥跑去三嫂那裡,連住了兩天。”
畫樓蹙眉,淡然眸子有些怒意:“他越來越荒唐了……”
採嫵卻嬌媚笑起來:“這是真的,從前不這樣,大約是陸冉被教壞了。淫|嫂是什麼罪名,我可不摻合。我只是可憐公婆,這麼大年紀總是跟著兒子後頭遭罪,便提醒陸冉一句,千萬別讓爹孃知道。哪曉得陸冉居然自作聰明,以為我說反話,跑去跟婆婆說了。結果,我婆婆又氣病了,管家找我的時候說婆婆罵了她一頓,還囑咐管家以後不準這個女人上門,吳家根本就沒有她這個兒媳婦。”
說道這裡,她神色微黯:“我婆婆從前多精明的人啊,現在躺在病榻上。大嫂二嫂不登門,三嫂又不檢點,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