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了，他還告訴我，我和雨沁有一個女兒，叫做小喜……我只想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鍾凡猛然抬頭，神情驚愕：“師弟，你……你已經都知道了……”

章傲天點頭。

鍾凡嘆息：“師弟，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再瞞著你也沒意思了……小師妹她確實已經死了……”

章傲天絕想不到會從鍾凡嘴裡套出這樣的話來，更絕沒有想過俞衡跟他說的柯雨沁已死的事居然會是真的。

章傲天兩眼愕然大睜，衝到鍾凡身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你說什麼？雨沁死了？怎麼會這樣……你在騙我對不對？你一定是在騙我……”

章傲天本就受了內傷，一路上又急於趕路，根本沒有時間療傷，內傷早已經越來越重，全靠他拿內力硬頂著。此時他聽到鍾凡的話，心頭如遭重擊，只覺得一陣鑽心刺骨的痛從心頭慢慢擴散開去，全身一陣一陣的發冷。他再也無力去用內力壓著傷，腥紅的血立刻便大口大口的噴了出來。

鍾凡心中一驚，扶住章傲天一探他的脈。

“師弟，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內傷？我帶你去療傷，”

章傲天拉住鍾凡的衣袖，臉色慘白：“不……師兄，我不需要療傷，我只要你把話說明白……為什麼你說會雨沁死了？為什麼？”章傲天語聲淒厲，問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已經如同哀號一般。

鍾凡不忍的閉一閉眼：“師弟，雨沁已經死了……”

“怎麼會……怎麼會……雨沁的弟子不是說雨沁人在西域嗎……不，雨沁不會死的，我要去西域找她……”章傲天推開鍾凡，搖晃著轉身便要走。

“師弟……”鍾凡攔住他，“雨沁已經死了，她人不在西域，她已經死了……這是真的，師弟，你現在不能走，你得留下，你的傷不能再拖了。”

章傲天頹然跪倒在地，眼裡落下血色的淚，讓周圍的人觸目驚心。

林天心怯怯的出聲：“夫君……”

章傲天猛然轉頭看向她，眼中是令林天心膽寒的殺意，她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章傲天猛的從地上躍起，衝向林天心，伸手便去掐她的脖子。

林天惜一把拉開林天心，手掌輕描淡寫的一揮，便讓章傲天踉蹌著向後退去。

鍾凡扶住章傲天：“師弟，雖然林天心派了殺手去殺小師妹，但是並沒得手，只是重傷了小師妹，損害了她的壽命。小師妹是兩年多前才死的……”

章傲天茫然地看著鍾凡：“兩年多前死的……為什麼……為什麼之前雨沁她都不來找我……”

鍾凡避開這個話題，只是扶著章傲天往廳外走：“師弟，你的傷已經不能再耽誤了，我這就帶你去療傷。”

章傲天輕輕掙開鍾凡，眼中死一般的寂靜：“師兄，雨沁都既然已經死了，我又為什麼還要活在這個世上……你讓我隨她去吧……你不用管我了……”

林天心倚在林天惜身上，淚流滿面，顫抖著聲音道：“夫君……她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

“她什麼都好，只是我太蠢笨，沒有好好的珍惜她……”章傲天抬眸看向林天心，“我犯了讓我終身後悔的錯，卻已經連彌補的機會也不再有了……我只想追著雨沁去，讓她能在下一世給我一個跟她一起的機會。林天心，如果真的能有來生，我希望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你……”

章傲天平靜的說完，轉身便走。

林天心臉色慘白之極，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鍾凡急急道：“師弟，雖然師妹不在了，但是你還有一個女兒……”

章傲天猛然停下步子，轉頭：“她人在哪裡？”

“師弟，其實你曾經在八方樓的分堂煙雨樓裡見過她的。”